第三章 ・婦人之心（7）[第1頁/共1頁]

萬寒旌右眼皮跳了跳，隨即嘴角一抽，不再言語了。

“說說，說說，”顧淩波湊到施人仰身邊，雙手拉著他胳膊搖擺不止，“你們是如何曉得老張是被那婆子殺的？”

顧淩波一撫掌，“這不就結了，我想著你如何也是個官老爺，你說對那龍紋雕眼熟，多數是在哪個官宦人家見過一樣的紋飾，我今後就跟著你，說不定能找著我爹孃呢。”

“她臨時起意，將老張側頸處那枚銅釘又釘出來幾分？”

“張李氏並非那婆子親生，起初李老兒活著時給女兒定下的婚事，因老張有力籌辦聘禮而一拖再拖，現在那婆子收了雜貨鋪王麻子的聘銀，想悔婚將女兒嫁與王麻子做小，所之前去找老張籌議退婚，不想見到他躺在血泊當中，慌亂之下想去找大夫，誰知這時老張卻拉住了她，然後顫顫巍巍地用手指指向了巷口。”

很快便有人在外拍門，這個時候也隻能夠是施人仰了，萬寒旌親身開門將他迎出去，不等他開口，顧淩波便問道：“那婆子可承認了？”

“那婆子也忒心狠了，見著半子倒在血泊當中，不去救他便罷了，怎的還去補了一釘？”

“是想奉告她凶手是巷口德恒當的人？”

“歸正我一小我也不成能找到，跟著你還但願大點兒，如果實在找不著……”她歪著頭奸刁地笑笑，“幫你查案也不錯啊！”

“可那婆子說，她到時老張已經躺在了血泊當中，德恒當楊掌櫃也說，他到時老張已經平躺在地上，那老張究竟是被誰放倒在地上的？”

施人仰歎了口氣，不再言語了。

這可真是個好題目，萬寒旌側了側頭，目光落在燃起的火光上，眼睛眯起來，半天賦答了一句：“天然是想。”

萬寒旌微微歎了口氣，“那婆子起先還是想救人的，但厥後做賊心虛，為求自保傷人道命，隻是可惜了張李氏。”

“招認不諱。”

施人仰看了萬寒旌一眼，他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因而施人仰將胳膊從顧淩波手中抽出來，伸手去拿火鉗翻了翻盆裡的炭火，“當鋪掌櫃的楊汶昌供詞中提到，楊大力去叫他達到豆腐攤時，老張已被人搬至空中躺平，脖子上的銅釘也不翼而飛，但當時楊二力也不見了，他便天然地覺得是小兒所為，但是究竟上，期間李家婆子為其女再醮之事到了豆腐攤，本來想找老張籌議退婚之事，不想卻瞥見他倒在血泊當中。”

“原意約莫如此，可那婆子做賊心虛，覺得老張已經曉得她收了巷口雜貨鋪王麻子的聘銀，以是指向巷口，她唯恐生出事端來，急於脫身，但是老張拉著她的衣襬不肯放手，因而……”

顧淩波也感慨得很，“世上竟有如此狠心的婦人。”

“如果找不到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