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自甘墜落[第1頁/共2頁]

女子又默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我問多了。”

女子有些不測，“呃？”

少女點頭，“才修煉了幾天，就這麼大口氣。”應龍是神脈的血緣，高高在上，豈能是彆人能夠等閒修煉而成的？

…………

很久，琴聲才停了下來，青虺輕噓了口氣，抬頭望向遠處瀑布頂端，向青衣少女問道：“你說這巫蒙山以外，是甚麼樣一個模樣？”

蛇侯笑了，“你錯了，我做這些，隻是要他恨我。”

青虺哼了一聲，“你彆不信賴，隻要吃得苦中苦，虺五百年為蛟，蛟千年為龍，五百年為角龍，再一千年能夠成應龍。”它說完，神采有些黯然，過了會兒，又道：“等我修煉成應龍，帶你分開這裡，翱翔於天上，四周遨遊。”

青虺內疚地笑，頭輕蹭她烏黑的手掌，“還是你懂我心機，這裡若不是有你相伴，莫說成龍，此時，隻怕我已經瘋去。”

一個青衣少女跪坐在水邊操琴，一隻青虺盤坐在案邊溫馨地聽她操琴。

女子倒抽了口寒氣，“那人真是不利至極，攤上你這麼大的仇恨。”

少女笑著輕撫青虺頭，“做不做應龍，有甚麼乾係，隻要化成龍，就能分開這裡，任你來去，再無束縛。”

青石綠水，清幽得如同人間瑤池，遠處圍了半屏青山，模糊能聞聲萬丈飛瀑飛濺的聲音。

女子沉默下去，“他做過甚麼，會讓你如此苦心籌劃？”

青虺額首，“豈止是悶，的確要悶死了，我必然要修煉成應龍，出去內裡好生地看看。”

她尋著琴聲走去，倒是一處山淨水秀的處所。

少女偏頭向它看去，“你生性好動，一向留在這裡，確切悶了些。”

芷容睡夢中，模糊聞聲一陣漂渺琴聲，那琴聲似曾瞭解。

少女低笑，“你都問過我上百遍了，我也未曾出去過，不知外頭是甚麼模樣。”

蛇侯將酒杯棄在桌上，任酒水傾酒出來，漸漸淌開，妖嬈地將手指放入口中，吮去指上沾著的酒水，漫聲道：“這就對了，你我還是遵循當初的商定為好。”

蛇侯又漸漸飲下一杯水酒，才道：“仇恨能讓一小我猖獗，人道扭曲。越恨越猖獗，越猖獗，人道就越扭曲，扭曲的人道，會一口一口吞噬掉他的賦性，最後隻剩下無停止地殺欲。殺孽越重，也就越孤寂痛苦。就算再掙紮，再不甘，都冇法按捺，逆天之路，自會越走越遠，最後會變成連他本身都仇恨活下去。如許……是不是很風趣？那樣的他，我真想親眼看到，莫非你不想看一看？”

青虺歎了口氣，“真想出去看看，可惜我隻是一條騰不上天的青虺，底子翻不出這座巫蒙山。”

蛇侯嘴角噙著的那絲陰狠邪媚的笑垂垂收去，“那他又做過甚麼，讓你甘心忍耐合歡林之毒，與我簽下協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