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回想[第4頁/共5頁]

兩孩子競相朝九阿哥獻媚，留給九阿哥一臉口水，然後九阿哥被哈季蘭趕出沐浴間，讓他去歇歇。

小的冇法講事理，隻能對大孩子說教，哈季蘭便對九阿哥說：“爺，孩子們得沐浴睡覺了，孩子們早晨都睡得比較早，如果過了點還冇睡，.睡前必然會犯混的，特彆是悄悄還會大哭一場的。再說你剛返來也要好好歇息。”

張四爺喝了一大口茶，乾笑一聲道：“我算甚麼‘富人’？不過仰著祖上的福，老爺子中了舉，落個浮名罷咧！——說高粱花子不識字，笨，鬼都不信，泥腿光棍，邃密著呢！要說富，還是江浙那些個大鹽狗，走一趟本地，四五千兩銀子的進項，一幼年說五六萬，那銀子——”

趙五哥一曬道：“鹽商算甚麼？你從這桐城向北走，二百裡外有個李老八，你探聽探聽他有多少傢俬，就曉得甚麼叫富了！張四爺說富人碰到天熱不好過，李老八這會子屋裡怕就擺著幾十盆子冰塊，幾個丫頭打著扇子呢！人比人，氣死人呐！”

安徽省桐城縣城西門外一帶小溪旁，架著一個茶棚，這裡鄰近官道，又挨著縣城。過往行人，販伕挑伕，另有城裡出來的閒漢都來這兒喝著茶，擺擺龍門陣，有的躺在光石板上，辮子盤了，四腳拉叉的鼾聲如雷，睡得渾身是汗。

幾個衙役承諾一聲，撲向正在發楞的趙五哥，架著胳膊，兜屁股又踢了一腳。那趙五哥身上有工夫，竟然涓滴不動！一個衙役將那口袋一踢，沉甸甸的，便提了起來，齜牙咧嘴笑道：“還是九爺眼裡有水！倒真他孃的是個販私鹽的！”

本來這“尹九”就是兩個皇子阿哥裡的一個，愛新覺羅胤禟，是當明天子康熙膝下第九子，奉旨陪著四阿哥胤禛來安徽觀察黃河的。天潢貴胄，正端莊經一個金枝玉葉！聞聲說施世綸也請鹽商，正要發話，卻見遠處幾個衙役走來，背麵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穿戴實地紗月白長袍，卻坐著一乘二人抬涼轎，徑直向茶棚過來。

尹九一笑，又叫了茶水給這小夥，說道：“你也不消躲閃，冇錢也不是甚麼丟人事，你看看這天兒，能走路麼？喝點兒茶吧！看看人家那邊，邊喝茶邊說話，高興喲，我們悶坐著，多冇意義呀！”

“甚麼事？”小夥子嚇了一跳，摘掉帽子才見是本身身邊喝茶水的客人，眼中帶著疑懼問道：“是你叫我麼？”

“慢！”九阿哥俄然一擺手，將扇子掖進腰裡站起家來，指著布袋說道：“這鹽有一半是我的，你們不能都拿走！”

堂鼓咚咚咚響了三聲，八個衙役手執水火棍“噢——”地承諾一聲走了出來，雁字形排開。統統又歸寂然。刑房師爺因見施世綸升了堂，便向魏老九小聲說了句：“我上去看看，九爺，這個施老爺風骨很硬，你謹慎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