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插手[第4頁/共5頁]

何亦非忙道：“不是藩司裡難堪，怕要惹亂子的。求四爺……賜個字兒，給主子壯壯膽兒……”

“你聽著，老何。”九阿哥卻不似四阿哥那樣嚴厲，笑道：“施世綸既是清官，又是我門下，他放了人，你再捉起來，不是掃我的臉麼？那幾小我，你一個也不能押。鹽狗子如果拆台，不肯出銀子，那你的水火棍子是做甚麼用的？你歸去，把你這身狗皮剝了，洗沐浴，醒醒神兒，照我叮嚀的去辦。鹽商們不依，就往北京四牌坊找四爺，找爺也成！你滾吧！”

九阿哥見四阿哥不在，便問驛丞：“四爺呢？一大早出去，這傍晚了還冇返來？”

“四爺彆活力！”何亦非見他神采不善，忙安慰道，“他們向來就是這個樣兒，對四爺還算有麵子的呢！希冀鹽商，那是從鐵公雞身上拔毛！今兒文知府還說了一樁公案，施世綸來桐城接印，頭天傳叫二十幾個鹽商，叫他們兌銀子修書院，成果隻捐了一百四十幾兩銀子。這施世綸也怪，今兒拿了幾個販私鹽的，問也不問當堂就放了。任明玉等十五家鹽商，到文知府那邊告狀。鹽商們在省裡、京裡，都有根子，惹不起啊！”

“這也罷了。”施世綸嘲笑一聲，說道，“我為一方父母，你不過是個鹽商，就算你是販官鹽的，如何見了我，你隻輕飄飄地打個躬兒，這又是甚麼端方，甚麼事理？”

施世綸聽了，不由笑道：“你倒仗義！”

施世綸聽了略一沉吟，便向趙五哥問道：“你們到底是六小我，還是七小我？”

遂命九阿哥站到一旁，又傳了另兩小我上來，問道：“這個趙五哥說的但是實話？”

“拖下去！”施世綸臉上毫無神采，淡淡說道，“抽二十鞭子！”

“……能跑！”

九阿哥在旁暗樂：虧了這位，孔殷之間竟能把知縣的尊稱叫了個遍！

“九爺啊！”何亦非已經幾次見過九阿哥，倉猝過來向九阿哥打千兒問安，笑道：“九爺，您乘涼啊？這處所不比北京，這時節還賽火籠似的，我才從陝西調來……”

九阿哥看得高興，點頭一笑正要走，卻見魏老九臉紫漲得豬肝似的，向施世綸勉強叩了個頭，咬著牙笑道：“施老爺，今兒您斷案，小人大開眼界！歸去稟明我們任三公子，必然給老爺在上頭說說好話！老爺您加官進爵，有日子呢！”

“你去吧！我這用不著你。”九阿哥笑道，“四爺返來，你知會一聲，我有事跟他籌議！”

何亦非冇想到九阿哥會問這樁小事，因摸不著腦筋，便笑道：“如何，九爺倒體貼起鹽政了？施世綸放了幾個私鹽估客，又被任家拿住了，送到文知府那邊，我還役問，問過了再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