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郡王有請（下）[第2頁/共4頁]

其次是題跋上，這幅畫最開端的處所確有“腐敗上河圖”五個大字，並且是用瘦金體書就而成，但柳逸玄並冇有看到宋徽宗的龍頭小印，也冇有見到宋徽宗“天下一人”的本性署名。第三便是柳逸玄最體貼的畫麵開端處的那處殘損，柳逸玄細心在畫中找到城外的阿誰村莊，然後又找到河邊的那棵粗大的柳樹，在柳樹中間的鄉間巷子上公然看到了有兩個行人在牽著馬匹趕路，而此中的一匹馬隻暴露頭部而不見身子，這點倒是和後代傳播的那幅作品完整符合。

柳逸玄盯著麵前的這幅畫深思很久，他不曉得向忠輝拿出這幅摹本給本身看到底是甚麼企圖。“這老頭到底是甚麼意義，他不肯意給我看那幅真跡也就罷了，乾嗎非得拿出一幅假畫給我看呢？莫非又是在考我？”

柳逸玄來問孔來升：“孔管家，你們老王爺有幾個後代啊？”

“公主可真是好眼力啊，當年太上皇賜給老夫的就是麵前這幅山川長卷啊！”邊說邊又看了看柳逸玄的反應，柳逸玄隻是佯裝不在聽他們的發言，而是低頭細心看著畫麵上的人物和販子場景。那向忠輝見柳逸玄遲遲不表態，趕緊又問了一句：“柳公子，你看這幅畫的真偽如何啊？”

柳逸玄這纔回過甚來，趕緊笑道：“老王爺開打趣了不是，這幅畫是太上皇賜給您的，那豈能有假？晚生看來，這幅畫是真跡無疑了！”又指著畫言道：“王爺您來看，這幅畫卷長而不冗，繁而穩定，周到鬆散，如一氣嗬成。畫中所攝取的風景，大至遠處的田野、浩大的河道、矗立的城郭，小到舟車裡的人物，攤販上的陳列貨色，販子上的筆墨招牌，涓滴不失，這等高超的技法，必然是出於宮廷畫師張擇端之手啊！”

鈞州郡王向忠輝此時漸漸將畫軸翻開，而他的管家孔來升隻在一端賣力將看過的部分捲起，柳逸玄和靈兒圍攏在向忠輝身邊，細心撫玩著這幅山川名作。

但是，柳逸玄越是細心地撫玩這幅畫卷，越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特的感受，從色采上來看，這幅畫完成於宣和二年，距靖康元年已有六年時候，但麵前的這幅畫看起來光彩過於光鮮，作畫用的宣紙紋理清楚泛白，彷彿是剛畫過冇多少時候，柳逸玄固然不是學國畫的出身，但也曉得墨色一旦浸入宣紙，時候一久就會滲入宣紙的紋理當中，與方纔完成的畫作多少會有些纖細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