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桃花和她的桃花酒[第1頁/共3頁]

一高一矮冷靜對視，飛刀與冰箭各不相讓，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們兩個已經各自被對方殺死了無數次！

一一一

三個月後，桃花城。

賀遠從小桃花的酒館裡走出來，身上還帶著小桃花的香味兒，和統統逛街的人分歧，他走得很快，走著走著，他便消逝了，等他再呈現時，已是在兩條街以外。

實在賀遠的嘴角上連一滴酒珠都冇有，但是小桃花卻還是在那邊抹啊抹，就彷彿她永久都抹不敷似的。

三秒鐘過後，賀遠的腳步便慢下來，乾脆也遛達開了。

賀遠來了，馮老頭也來了，兩人就是前後腳，像是約好了一樣。

看到賀遠，小丫頭想說話，遊移地看看崔小眠，還是閉上嘴唇兒，低著頭持續乾活兒。

賀遠站在大門口，正揣摩著是出來還是不進，是假裝路過，還是假裝查崗。這時，門開了，暴露一個光溜溜的小腦袋。

老頭自稱姓馮，住在城西的桃西巷，馮老頭不抽水煙不泡老太太，最大的愛好就是打盹兒。

彆處的桃花開在三月，桃花城的桃花卻開在四時枝頭。

“我的酒呢？”

賀遠喜好喝酒，特彆是喜好喝小桃花釀的桃花酒。

據王偷兒過後回想：那臟荷包上拴著根兒又細又軟的絲絲，非金非鐵，也不是蠶絲銀絲，總之就是這麼一根兒揪不開咬不竭的細絲兒，把王偷兒絆了個大跟頭，馮老頭兒揉揉惺忪的睡眼，不緊不慢地坐起來，從趴在地上的王偷兒手裡拿起阿誰油了麻花的臟荷包，哼著小曲兒走了。

崔小眠穿戴極新的青布褂子，袖口高高捲起，暴露嫩藕一樣的白胖小胳膊，腰裡繫著烏黑的新圍裙，極新的白襪子配著一樣極新的青布鞋兒，鞋麵上還用金線繡著小老虎。

馮老頭倒是坐在離大門口比來的東南角，就是大中午的陽光照出去，阿誰角落也是陰陰暗暗的。

店裡除了崔小眠，另有個比她瘦了一半的瘦丫頭，那丫頭麵黃肌瘦，滿臉菜色，身上的衣裳卻也是嶄新嶄新的，粉紅色的緞子襖，粉紅色的小新鞋，上麵繡著小碎花兒。

剛來桃花城的那陣子，他每日便就是躲在家裡喝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喝的酒都是打發崔小眠出去買返來的。

和崔小眠一樣，這丫頭也繫著白圍裙，一胖一瘦兩個小傢夥正在廚房裡忙活著。

賣胭脂水粉的李大娘也很歡暢，因為小桃花扯了布料便會跑到她的小鋪子，紅的綠的買上一大堆，把那張本來就如三月桃花開的小麵龐抹得就像猴屁股。

馮老頭每次隻要一碗酒，說是碗還真的就是碗，一隻畫著至公雞的粗瓷大碗，碗上還豁了一個口。一碗酒一碟鹵水花生，打會兒盹兒，喝一口酒，再捏粒花生放在嘴裡漸漸的嚼。馮老頭能在這裡坐上一天，隻不過如果賀遠前腿踏出酒館的門兒，馮老頭後腳就不再打打盹，把冇喝完的酒來個一口悶，哼著小曲也便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