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花魁(1)[第1頁/共3頁]
但是唐不驚聞言,隻是淡淡地點點頭,對身邊的竊玉道:“走吧,你不是想看歌舞?那我們往內裡的歌舞坊看看吧。”
他們乘坐的畫舫分歧於其他船隻,隻是逗留在岸邊,紙醉金迷,歌舞昇平。這隻畫舫一向在向著湖水深處駛去,垂垂地,四周溫馨下來。湖邊的豪華與喧嘩越來越遠,如許一隻漾著絲竹之樂的畫舫,彷彿離開了俗世,成仙飛仙。
唐不驚敞亮深沉的眸子一轉,似笑非笑地盯著竊玉:“哦,莫非連弟健忘我們之前的商定了?如果連弟不能服從不驚的設法,那麼隻好……”他不再說下去,隻是搖了搖扇子,彷彿自言自語,“唔,我們才方纔出去不久,想必馬車也冇走很多遠……”
快意夫人一驚,唯唯諾諾地應著:“是,快意知錯……”
兩人如許扳話著,垂垂地走入了醉清風。超出都麗堂皇的大門,映入視線的是一座座獨立的天井,每個天井都是迴廊蜿蜒。院中多蒔植綠樹瓊花,更添幽深之意,使得醉清風很有些奧秘的色采。絲竹聲、歡笑聲、歌喉聲,聲聲入耳。竊玉隻感覺每一處都是那麼新奇,她睜大著眼睛四周看著,那裡都不肯錯過。
眉翠薄,鬢雲殘,夜長衾枕寒。
唐不驚聞言,又飲了一口酒,淡淡地說:“這首曲子叫做《天水寒》,隻極個彆的人曉得,外人從未曾聽過。”
竊玉點點頭:“本來如此。”說著,她有些奇特地看著身側的男人,問,“既然很少有人曉得,你又是如何一聽便知的?”
但是看得出唐不驚的到訪令這位快意夫人非常欣喜,隻聽她說道:“公子但是好久未曾過來了。楚煙女人正在房中操琴,如果曉得公子來了,她必然非常隔心的。”
梧桐樹,半夜雨,不道離情正苦。
“咦……”竊玉的獵奇心都被這充滿了豪情的歌聲激起,“這詞是溫庭筠的《更漏子》,隻是這首曲子不知叫甚麼名字,怎地聽起來如此哀傷?不過曲調倒是當真動聽……”
冇有人再敢言語甚麼,一行人垂垂向歌舞坊的方向行去。歌舞坊在醉清風的北側,越是走得近了,那絲竹樂聲越是清楚。快意夫人走在最前麵,引著他們穿過幽深的畫廊,徑直走到一大片湖泊前麵。那湖應當是野生開鑿的,名喚“弱水”,是引了內裡的河水,水流不息。湖麵被光輝的燈火映照地波光淋漓,湖邊種滿了各式百般的鮮花,水麵上停靠著一艘又一艘的畫舫。每一艘畫舫都不算很大,卻勝在小巧精美。歌聲、琴聲、笛聲從畫舫中傳來,誇姣繁華地不似人間風景!
“但是楚煙女人在她的房中,不是歌舞坊……”覺出唐不驚並未有見楚煙的意義,竊玉心中一急,脫口說道。
竊玉不解地撓撓頭,很有興趣地向舷窗外探了探頭,問:“那既是唐四公子譜得曲子,那又是何人填了溫庭筠的詞,何人在此歌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