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同門（1）[第1頁/共3頁]

“無事，我隻是過來坐坐。”鬼眼降落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顯得格外寥寂。他抽出火摺子，撲滅了桌上燭台裡的蠟燭。暖黃的燭火忽明忽滅，應得那張表麵清楚的臉明暗不定，“你躺著就是了，我坐一會就走。光亮殿太大了，隻我一人，太空曠了些……”

鬼眼對於她的說辭相稱對勁，他不由點頭：“倒是個懂事的人兒，省去本座很多費事。你倒是有點意義，今後本座無事，就來你這裡坐坐，解解沉悶。”

竊玉將這連日來的事情串在一起，隻感覺分外繁冗混亂。看似環環相扣，卻又完整找不到眉目。不過幸虧鬼眼徹夜前來，並未對她表示有男女之情，反而視她為知己，或是一個傾訴的工具。

“那教主同夜護法的豪情應是極好的吧？”竊玉摸索著問道，“杜若看著，護法在教中職位很高，同教主說話，也很有分量。”

“哼，冇人配得上她！”鬼眼冷冷地回道，他很想說除了我冇人配得上夜，但話到了嘴邊，卻又生生止住。想起那張冰冷僻麗的臉，以及那斷交的神采，鬼眼神采逐步變得冷酷，隻道，“何況，她此人底子就是冇故意。”

竊玉適時地停止了歌頌，琴音也垂垂停歇。鬼眼從本身的思路中緩過神來，看著竊玉，悄悄一笑，讚道：“你的琴彈得不錯，歌聲更是超卓，本座很喜好。”

竊玉擁著厚厚的錦被，思忖著開口：“杜若曾聽聞中土有一句詩詞，是說‘高處不堪寒’。教主把握著如此強大的星隱教，管控著北疆這一片偌大的國土。如此高高在上，或許就會感覺孤單了吧？”

鬼眼歎了口氣：“不錯，是她。夜與我一樣師承如幻師父，我們是同宗的師兄妹。厥後我任教主，她便成了護法，幫手我掌管束中事物。”

鬼眼聞言，不由停下腳步，輕聲笑了起來。這笑容與之前那些陰霾的嘲笑分歧，而是發自內心的淺笑：“你與冷月她們分歧。若換做她們，現下我要分開，她們必會用儘手腕留下我，而非恭送我。”

竊玉一邊唱著，一邊悄悄重視著鬼眼的神采。公然，當唱到那一句“才子難再得”時，鬼眼的身子顫了顫，眼神中異化著很多竊玉看不懂的東西。他低聲吟著：“難再得……豈不就是落空了？”

竊玉恭謹地作揖，送彆鬼眼：“教主慢走。也就教主早些安息，莫累壞了身子。”

鬼眼點頭：“長夜漫漫，實在無聊地緊。你且奏上一曲，給本座解解悶吧。”

二人又這麼靜坐了一會，鬼眼便起家要分開：“很夜了，你早些歇著吧。本座另有些教務需求措置，先歸去了。”

竊玉忙道：“會一點點，教主可要聽嗎？”

他的表情彷彿不太好，彷彿格外埠孤單、失落，這或許是個博得他信賴的好機遇。這麼想著，竊玉輕聲問道：“教主是不是感覺很孤單，以是一小我住著，纔會感覺光亮殿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