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靜心[第3頁/共3頁]

孟楚清打斷她道：“叫你去就去，我自有主張。”

戚媽媽點頭稱是，又道：“五娘子如果不放心，等晚些時候，我再去探聽。”

戚媽媽一聽就急了，忙忙地要出去刺探動靜。孟楚清忙拉住她道：“媽媽，且先緩緩，莫要太打眼，反惹人重視，反正我是最小的一個，又有爹護著，事情最後一定就落到我頭上。”

孟楚清漸漸轉著墨條，問戚媽媽道：“兩位舅太太和表少爺，都已經歸去了？”

戚媽媽點點頭，道：“留了，且隻留了她一個，二舅太太昨晚就歇在前院，同大太太關在屋裡講了大半宿。”說完又問孟楚清：“五娘子但是曉得了甚麼？”

孟楚清踱到書房，取了水注，倒水磨墨，籌辦寫幾篇大字，定必然神――有些事情，愁是冇有效的，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該擺設的處所她細心擺設，擺設完後，還是該乾嗎就乾嗎，愁眉苦臉地茶飯不思，其他事都偶然理睬，實在不是她的脾氣。

孟楚清磨好墨，擱了墨條，來取宣紙，卻發明本來放在架子上的一疊澄心堂紙不見了這澄心堂紙，但是孟振業花了大代價，特特買來送她的，孟楚潔和孟楚涵都冇有，她一貫謹慎利用，不敢有涓滴華侈，這會兒乍一看不見了，還覺得是本身不把穩放錯了處所，趕快四下去找，又把戚媽媽叫來，搭了凳子，去翻那書廚頂上。

孟楚溪推開窗戶，朝外看去，入眼一片姹紫嫣紅，近處一叢茉莉，一叢杜鵑，白的喜人，紅的奪目，遠處另有一樹的梔子花，隔著老遠都能聞見那香氣。窗根底下，更有兩口大缸，清澈的水麵上，浮著幾片睡蓮，三朵蓮花儘數綻放，兩朵烏黑，一朵粉紅，襯著碧綠的蓮葉，煞是都雅。

戚媽媽驚奇於她的變態，不過也冇多問，替她關上房門，自去聘請平素熟悉的一些丫環媳婦子，請她們早晨來吃酒；又到廚房找著廖嫂，請她幫手整治兩桌酒菜，晚餐時送到她家去。

她辦完事，見天氣尚早，便找廖嫂要了幾碟果子，拿個雙層的食盒裝了，走到前院去。

戚媽媽忙安撫她道：“五娘子，固然我辨不出你的字是好是壞，但倒是常聽老爺誇你小楷寫得好，你又何必妄自陋劣？”

走了就好，孟楚清稍稍鬆了口氣，又問：“二舅太太走時，臉上是甚麼神采？大太太的態度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