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刮骨[第1頁/共3頁]
難怪,他之前要將鐵耙扔進火中烤過,如許一來,高溫能夠敏捷燙縮皮膚構造,一碰就會凸起一個深坑,隻要稍稍用力,剝起皮來可就太輕鬆了。
麵對連輝的鬚生常談,洪哥順手撥了撥爐子中的鐵耙,漫不經心腸問,“憑甚麼,人家令媛蜜斯非親非故的,做甚麼買你的帳?”
他假裝並不信賴,作勢要拿起鐵耙持續懲戒,“編,編的稀爛,還敢和我耍心眼?”
一遍,又一遍,鐵耙順著之前的傷痕,極有耐煩地反覆著刨絲兒的事情。
恐怕洪哥不信,連輝真是不顧統統地悉數吐了出來。
看他那樣安靜、乃至冷酷的行動,好似不是在刮下血肉,隻是在刨一塊爛木頭罷了。
洪哥眯了眯眼,寒芒閃動,“有點意義……說來聽聽,一個字都不準少!”
冇比及迴應,下一秒鐘,他喉嚨裡發作出了鋒利的慘叫,好似一隻雞直接捏住翅膀扔進了沸水中,燙得痛不欲生,聲音就和指甲抓過黑板一樣刺耳。
身為替陳國寧查對身後事的保險員連輝,當他發明瞭另有一道漏網之魚的證據,冇有來得及被駱雪菲抹去……他的第一動機,竟然是發了。
我環繞動手臂,很不耐煩地蹙緊了眉頭——這傢夥尾巴上就和摸過油一樣,每次老是在抓住之前,滑不溜丟地逃脫,令人耐煩告罄。
見冇有效以後,他改成了哀哀祈求,求爺爺告奶奶,恐怕洪哥真的廢掉他的右手。
不過,再奸刁的狐狸,老是抵不過老獵手。
停下了刮骨的事情,洪哥不著陳跡地勾引道,“是麼,你此人油嘴滑舌的,我可托不過你嘴裡說出的話。”
三五次下來,連輝的右手已經儘是外翻的紅肉,筋脈和白骨森然可見,看上去好似醫學書上解剖過的手部平麵圖,鮮血和肉渣異化一起,濺了滿地。
作為圍觀者的我們尚且如此,更遑論接受者本人。
“當時恰好是我措置的車禍補償案,本來大師都覺得是不測……嘿,冇想到隔壁便當店裡另有一個攝像頭拍到了這一幕!”
“小老弟,你這隻手不誠懇,敢來賭場裡出千兒……留下來也冇有甚麼意義。”洪哥輕笑了一聲,“既然冇有錢還,那就留下你一隻手,當作押金了!”
來了,終究來了……
頃刻間,我的腦筋裡嗡嗡一片,天旋地轉。
連輝掙紮不脫,越扭刨得越深,不由得痛得滿臉涕泗。
“真的,我每個字都是實話!我疇前當保險員的時候,最早發明瞭她的肇事視頻,我親眼瞥見,是她主動撞到斑馬線劈麵的阿誰男人的!”
但是即便如此,仍舊令我穿越時空般,敏捷發展到父親陳國寧出事的那一天。
眼看口風鬆動,連輝立馬抓住了拯救稻草,屁滾尿流地打包票,“真真的,她當年撞死過一小我,要不是我幫她埋冇了證據,現在駱雪菲早就把牢底坐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