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公園的規矩[第2頁/共3頁]
這類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驀地對上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睛,頓時讓我七竅都炸開了,滿身的毛孔都在罵娘。
一翻開房門,就見到陳夢靈坐在桌前,當真地梳著頭髮,估計是昨晚睡姿不舒暢,頭頂上總鼓起了一圈,疏鬆的形狀顯得她的臉又小了一圈。
吐出一口煙霧,我用眼神答覆他——如何著,這小公園還欺負生人呢?
不曉得是不是半夜的氛圍太放心,還是麵對一個陌生人無所顧忌,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接上了話,“可不是,他怕是瞎狠了。”
我們並排坐著,對著氛圍吞雲吐霧,話題也就此溫馨下去。
對方也委曲了,上來就說,“大姐,你如果不做買賣,也不能又打又罵啊。”
竄天猴指了指我手裡的煙,“你拿右手點菸,就是找人過夜的意義,如果拿左手,就是等著彆人帶價來找你。”
嘿嘿一笑,他的脾氣倒是不測不錯,“我也就是碰碰運氣,我心想如果你不買我,我也情願掏點錢過個夜,畢竟你長得還挺都雅……”
聽完他的解釋,我半天說不出話來,手裡的煙抽也不是,扔也不是,最後乾脆惡狠狠瞪了這男生一眼,“就你們鬼花腔多,抽個煙另有這麼多門道!”
男孩少大哥成地嘖嘖了兩聲,“這類事情還是彆憋在內心,歸正今晚我也冇活兒了,你不如和我說說唄?那男的誰啊,你男朋友,你老公,還是你白月光啊?”
被他一笑,我心口的小鹿撞得將近離開軌界,恨不得立即被他馴養。
他這才赧然地抓了抓後腦勺,紅色的頭髮也抓出了幾搓雜毛,“就是,我覺得你要找點樂子……冇想到弄錯了。”
“哇,那你們現在如何了,七年之癢,還是他劈叉了?”
相互對視了一眼,我們同時笑出聲。事情特彆,這類“曲解”我也不是第一次遭到,此次倒是可貴的不惱火。
八年前,封寒北作為著名校友回到N大演講,當時賣力辦事的大門生誌願者就是我。
竄天猴聽得津津有味,“前麵呢?”
到病院的時候才方纔八點,列隊的人卻已經超越了兩位數。如果放在疇前,我恐怕難以信賴,本來有這麼多的精力病人埋冇在正凡人的社會中。
拋棄菸蒂,我用鞋底撚滅,冷酷地結束了這個話題,“冇有現在,他死了。”
我望著指間緩緩燃燒的捲菸,低聲說,“厥後,我主動追的他,我們在一起了。”
當時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幾近是刹時一見傾慕。他和大學裡的同齡男生太不一樣了,成熟沉著,彬彬有禮,卻又還儲存著男生的青澀和超脫。
“竄天猴”還很委曲,不過還是老誠懇實地坐下了——當然,是用半邊潔淨的屁股坐下,臟的半邊還懸空。
可不是嗎,算起來,我和封寒北瞭解,還真是因為這層校友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