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 進退維穀[第6頁/共7頁]

410 進退維穀

從本心來講，阿濟格巴不很多鐸不利。那多鐸跟多爾袞穿一條褲子，若非有多鐸在外用兩白旗搏殺出一個又一個的軍功，他阿濟格何至於始終被多爾袞壓得不得翻身？不利好啊，兩白旗最好大損！如此一來，甭管他阿濟格能不能攻陷南京，隻需回到北京，這大清的朝局就得產生天翻地覆的竄改。

“開仗！”

“王爺，那佟養甲定是明朝細作，所言顛三倒四，做不得真。我等當率兵直撲大勝關！”

一時候阿濟格實在拿不準這佟養甲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丁之龍愣愣地看著這統統，心頭如遭雷擊！豫親王多鐸……竟被擒殺了！隨即心道不好，跨上驢子，倉促地過了城門，朝西便跑。他前腳方纔出了城門，但聽得背麵馬蹄聲陣陣。幾個錦衣衛的番子離得老遠便吼著：“錦衣衛批示使馬大人令，閉鎖四門，偵緝清虜細作！”

莫非……多鐸真敗了？那武毅軍不過萬把人，兩個時候間便將先頭近三萬雄師打得隻剩下了幾千。聽佟養甲說，那武毅軍所用的恰是澳洲火器。許是那澳洲甲士數絕非一萬多，如果再翻上幾番……嘶，也何嘗不成能。

哄亂聲中，列隊出城的百姓扭頭往城裡就跑。叫著，笑著，鬨著，過了冇多一會兒鞭炮聲再次此起彼伏地響起。

想到這兒，馬士英深思了一下：“柳……夫人。此事本官業已曉得，你無需憂心……”

話申明朝造這個謠有甚麼用？就算拖住了他阿濟格，也拖不住多鐸啊。隻待多鐸兵臨城下，明朝還不是一樣得垮台？

八旗雖勇，可兒數希少。中原如此廣漠，端賴著八旗又能占多大的處所？若非當初黃台吉改革，隻怕就憑著女直這麼點人丁，還得窩在白山黑水間漁獵為生。

“恩？”

徑直朝著柳如是一揖：“錢……柳如是真女中丈夫也！”大廈將傾之際，民氣浮動。那張名單上清楚地記錄著，大半的南京官員都投了韃子。柳如是一介弱質女流，值此國破家亡之際卻秉承大義，決然休夫……此舉，當真堪比古之管寧割席！

可瞧著佟養甲的模樣，又不像是在開打趣。

待聽得柳如是昨夜休夫之舉，便是馬士英也不由得寂然起敬！

與此同時，大勝關前。

“父老鄉親們，揚州大捷，大勝關也是大捷，本日某做東臨江樓，固然吃飽喝足啊！”

臨出門之際卻被馬士英叫住：“柳夫人，此事你可說與旁人聽了？”

冇等那報捷的遠去，兩側百姓嗡的一聲就炸開了。

柳如是福了一下，便要告彆。

迷惑著展開，草草掃了幾眼……阿濟格漢文成就差的離譜，便是多鐸狗爬普通的筆跡放在他麵前都有如天書。乾脆阿濟格也冇看筆跡，一眼便掃到了多鐸的大印。這玩意他見過，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