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回：說開[第1頁/共4頁]

陸辰兒一句一句，似在提示，更是在捉柳氏的痛苦。

“我已經寫信奉告京中父母，不日，我孃親應當會回宣城一趟。”

聽到這裡時，陸辰兒並冇有要逗留的意義，反而快速的出了院子，免得出來的婆子和她撞見，何況，她今兒來的目標也隻是說開，正如柳氏所說，這事可不是她和李皓白能決定的，縱使真想拜彆，也不是該是她來提的。

“母親……”

“母親，婚姻除告終兩姓之好，另有上以承宗廟，下以延後嗣，而現在我身材不好，隻怕這一項冇法完成，結婚前，二爺曾立過誓，畢生不納妾，如如有我在一日，二爺隻怕此生難有子嗣……”

陸辰兒嘻皮笑容地說了一聲記著了，坐在案幾前的那張椅子上，案幾上是一本褚遂良的《孟法師碑》的字帖，一張宣紙已臨了一半。雖是臨的字，但那幾個字都歪傾斜斜，一看就不是程常棣的寫的，“這是菁兒寫的。她在你書房裡直接動起筆墨來了，你剛纔冇教她？”

“菁兒這是如何了，跟瘋魔了似的，連我喚她都聽不見。”陸辰兒昂首，驚奇地望向書案前的程常棣。

“你呀……”程常棣的聲音化作成無法，伸手悄悄捏了一下陸辰兒臉頰，把她攬入懷中。

“我返來時就瞥見到她坐在這裡寫的。”程常棣說到這，脫手清算起那本字帖，又把那臨了十幾個字的宣紙揉成了團。順手拋棄，“上回我和你說，讓你送她回宣城，你甚麼時候送她歸去，如果你下不了決計，我明天派人送她歸去吧。”

陸辰兒聽了這話，頓時又歡暢起來，眼波流轉，笑語盈盈，攤手伸向程常棣，“你早些天和我說過，要給我淘幾本比來的話本，書呢，之前的那些書我都看膩了，有幾本愛看的，話本的內容我都能背下來了，我隻好又去翻好久之間看過的話本了，當是閒著無事重溫一遍。”

陸辰兒滿懷興喜，一進門卻瞧著陸菁兒吃緊地從內裡跑出來，差點就要撞上她了，還好她閃得快，她喚了聲菁兒，陸菁兒都冇停，跑得極快，似在遁藏甚麼普通，留下一個背影消逝在夜幕中。

“冇有，我這些天都忙得暈頭轉向的，每天很晚才返來，你不諒解我辛苦就算了，還伸手問我要話本，我哪有工夫去東街的書市上給你淘書。”程常棣伸手便悄悄拍了一下陸辰兒攤到麵前的手。

陸辰兒摸了摸臉頰，儘是濕痕。

陸辰兒笑得肆意，程常棣笑得歡騰。

陸辰兒跪到了柳氏麵前，誠心道：“為二爺的子嗣計，媳婦是自請拜彆，還請母親成全，媳婦和二爺說過，二爺也是附和的。”

陸辰兒聽了這話，才高鼓起來，嘴角揚了揚帶著幾分對勁，“這還差未幾。”

俄然蹬了一下腳，人便醒過來，睜著眼望著紗帳頂上的格紋，半晌才緩過神來，窗外的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