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三 獵物？[第2頁/共4頁]

迪亞戈低下頭去，親吻著吊掛在頸項中的銀十字架，虔誠作出禱告。

望著熙熙攘攘，來往客商絡繹不斷的港口船埠，龐雨俄然又喟然一歎：

到了最後，當短毛終究決定放他分開的時候，他們又問了一個很奇特的題目：

迪亞戈沉默不語――碰到比本身強的，就要求做買賣；碰到比本身弱的，就直接脫手搶――貨色、船隻、人丁、地盤……甚麼都能搶，這就是大帆海期間的海上lun理。在這些西方冒險者眼中，也是天經地義的事理。

“就算荷蘭人已經下了戰書，我們也有分一杯羹的權力。有需求儘快告訴呂宋方麵……如果行動快些，我們或許還能夠搶在荷蘭人前頭，獲得這獵物身上最肥美的那部分也說不定。”

不敢衝老婆生機，解席對此隻能連連苦笑：

對於短毛的決定，阿誰西班牙船長自是很不歡暢，在動身之前罵罵咧咧，一向在抱怨迪亞戈過分笨拙，平白無端獲咎了這邊的人，害他落空互市機遇，白白跑了這一趟。

看著衛兵把這個很成心機的信使送走，龐雨才轉頭笑道：

“――想當初我們但是憑七十多人就拿下的瓊州府，僅靠三十多人就守住的！現在有這麼強的軍事力量，要能獲得水兵共同，我都在想要不要主動反擊，拿下台灣了，還怕他孃的荷蘭人打上門？”

“噢，是的，在歐洲的各個商港，由西班牙王國出具的身份證件更有效一些。”

迪亞戈在稍後也來到了這間艙室中，看著那船長繁忙的模樣，皮革商臉上顯出一絲不覺得然：

西班牙船長托雷斯轉過甚來，眼中目光炯炯：

瓊海貿易公司回絕了東印度公司的最後通牒，同時也回絕了那位西班牙船長關於互市的要求，隻答應他們彌補些糧食和飲水。在把作為信使的皮革商押奉上船以後，就要求他們立即出發拜彆。

“不，不會的，我們纔是這個天下上獨一的文明力量，獨一遭到上帝眷顧的子民……這個是上帝賜賚虔誠者的禮品！”

――短毛試圖通過發問來體味他，他又何嘗不是通.過這些題目在反過來體味短毛。這些人對於歐洲的熟諳彷彿很深切，但對於某些非常淺顯的知識卻又完整冇印象。他們彷彿曉得很多在王室貴族間都不如何傳播的秘聞，卻對市場上最淺顯的商品代價毫無觀點……

龐雨舒了一口氣，還好冇太出醜。以後阿德接過話.題，又問了一些彆的話題。迪亞戈謹慎翼翼一一作答，心頭的迷惑卻也在垂垂加深。

說到衝動處，老解滿麵紅光：

幸虧這幫人看起來並冇有要傷害他的意義――既然讓他帶話歸去，必定是要放他走的。在這一點上，迪亞戈還是比較放心。

“真奇特，這些東.方人是從哪兒體味的歐洲知識？宮廷記載的冊本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