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九 鐵桿（下）[第1頁/共4頁]

“彆的，汝往南邊時，必是從天津走海路，可趁便去王介山那邊看一看，現在他主政津門，將學自瓊鎮的手腕在治下一一展布出來，傳聞是極其高深，連畢尚書，楊尚書幾位都讚不斷口。起田如有興時，無妨先行參悟一番，若能從中悟得一二，若後定有大用……”

眼下他打算的第一步還挺順利――在把這動靜向陳濤流露今後，過了幾天，對方就給出答覆：辦理委員會並不反對瞿式耜前去台灣任職，也會告訴那邊的同道儘量共同瞿稼軒中間的事情――當然先要前去海南島接管培訓，以及施政目標必須按他們瓊水兵的端方來，這些要求是不會變的。

周延儒手中拿著兩封手劄，彆離來自於兵部尚書張鳳翼和戶部尚書楊一鶴，前者是為了接船――那條“大將號角”在去遼東轉上一圈，完成了最後的實戰演練以後，總算將於近期內到達天津港。而後者則是和畢自嚴一起去天津考查那邊的“銀行”，到了地頭卻發明王璞在那邊推行的新玩意兒遠不止銀行一件，畢自言因為掛念著要儘快吃透鹽業公司帳本的事情，委實冇精力再存眷彆的，大抵看了看便倉促返回京師。但楊一鶴卻留下來了――他乾戶部尚書吃力，漕運尚書倒是成本行，對經濟之道絕非一竅不通。

錢謙益暗自點頭，曉得這個門生內心頭是抱著合作的設法了――比起本年才三十多歲的史可法，瞿式耜不管從春秋還是考場論，都屬於不折不扣的前輩。但現在二者的職位卻相差甚遠――史憲之是大家獎飾的東林黨將來之星，王介山調任本地以後，大明朝在瓊海鎮轄區內職位最高的官員，某種意義上他就是大明朝在瓊鎮的代理人。並且通過要船這件事，朝野都以為他這個代理人做的很稱職，名聲清脆，前程更是無量。

終究登岸上來了，明天一向登不上，大師包涵。

瞿式耜為人確切呆板些，但自古以來能當官兒的哪個不是能屈能升？聞言隻微微一笑，

錢謙益這邊正在議論到王璞的時候，都城的彆的一處宅邸中，也有那麼幾小我剛好提起了他的名字。而比起已經位高權重的錢閣老，這群人的存眷彷彿更加緊急。

“恩師提點，門生自當銘記於心。我想既然連史憲之都能在呂宋那等夷人聚居之地乾的不錯，門生在東寧想必也不會輸於他。”

諄諄藐藐，皆為肺腑之言。瞿式耜自是能聽出恩師的極力種植之心，心下打動，唯有一再長揖，以表謝意。

當然現在都不這麼看了，史憲之跑的比他還遠，大師都算是去國離鄉，難兄難弟。可在職位上，史憲之頓時就要升任呂宋知府，標準的四品黃堂，今後正兒八經晉入朝廷高官序列。而他瞿稼軒作為足足早了十二年的考場前輩，卻還不得不在佐貳官位置上再磨堪上好幾年。雖說有恩師照顧，東寧府不設上官，並且承諾將來隻要稍建功勞便可破格汲引……可這類事情，誰又能打包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