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七 向南[第2頁/共4頁]
以是現在,聽代善公開將“綠皮”二字宣之於口,就連皇太極臉上都顯現出一種稠濁了氣憤,討厭,以及雖經儘力節製之下,卻仍然難以完整粉飾的驚駭神情。隻是他作為大汗,當然不能在這方麵顯出任何怯意,因而便又看了多爾袞一眼。
這句話可實在讓豪格大吃了一驚――父汗竟然冇生機?他不敢招惹多爾袞,可不即是自家親爹不能啊。要曉得當年身為四大貝勒之一的莽古爾泰都常常因為說錯一句話,或者僅僅是“態度不恭敬”而被父汗罰冇牛錄丁口。多爾袞的身份雖尊,比起當年的正藍旗主三貝勒莽古爾泰可還差點,父汗為何對他如此容忍?
――然後他們就真的再也冇返來,就那麼白白耗損掉了。瓊水兵和後金兵在旅順半島上玩了一夏季的遊擊與反遊擊作戰,終究統計下來,前後乾掉的仇敵數量約莫是三四百人。解席還說幸虧後金投入的兵力不算太多,還在他們能對付得了的範圍。卻不知這些人能夠呈現在他們麵前時,本身就已經是經曆過了極其殘暴的淘汰。
――解席他們隻碰到三四百人,但各大旗主拚拚集湊,派出來的突襲者實在起碼超越一倍,足有七八百,近千之眾!這些人如果用在正規戰陣之上,披堅執銳正麵強突,哪怕是在薩爾滸之戰這類決定性的大會戰當中,隻要被投入到關頭地點,關頭機會,也充足竄改一場大戰的過程了。
人數上的喪失不算多,但對八旗懦夫們的心機打擊倒是深切骨髓。先前正麵作戰是完整打不過,現在發明所謂“本土上風”,“懦夫派頭”也都不能依仗,這可如何是好?
重視到了他的驚奇,年青的正白旗主臉上不由現出一絲嘲笑――本身實在是說出了大汗想要表達的意義,在幫大汗搭梯子呢,連這都看不出來,公然虎父犬子!
“俗話說‘南人善舟,北人善馬’,那些綠皮傳聞乃是明國最南邊的軍隊,本來也是千裡迢迢浮海而來,他們的舟船巨炮公然短長,可總不能開到陸地上吧!”
一聽這沮喪話,中間豪格自是勃然大怒,隻是當他轉過甚,看到阿誰膽小妄為的發言者時,卻隻是咬了咬牙,竟然冇敢開口。
後金向來是以戰養戰,從仇敵手中篡奪給養物質,連人丁都是靠搶的,可恰幸虧客歲的旅順口,死了很多人不算,還甚麼都冇撈到,這喪失可太大了。
過了半晌,卻還是資格最老,在皇太極麵前麵子最大的代善低聲說出了大師的憂愁:
提起此事,統統在場的後金高層人物神采都極欠都雅――皇太極固然決計製止提起阿誰可駭的敵手,但他們心中又如何能,如何敢將其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