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九 福威（上）[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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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馮師兄了，轉頭一起去惠風樓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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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閒人自是一起喝彩，陳七當然感覺不當，但他為人一貫木訥，見大師都在興頭上也不好開口反對，怔怔拿著白二硬塞給他的那枚“小”銀幣發楞。

王鏢頭嗬嗬一笑，作為一個開鏢局子的，提及來也是一家大分號的主持人，但他在這群短毛麵前卻實在冇啥職位。雖說人家跟他說話一向客客氣氣，但那隻是出於風俗罷了――這幫短毛教養極好，哪怕跟要飯的說話也還是那麼平心靜氣。而他倒是一向謹慎翼翼阿諛著，倒不是因為對方如何強勢，而是因為對方乃是超等大客戶，這條線若運營的好了，全部福威鏢局的範圍都能再上一層樓去。

那位馮師兄搖點頭，灑然一笑：

大宅朱漆大門，門上茶杯大小的銅釘閃閃發光，門頂匾額一樣寫著“福威鏢局”四個金漆大字，上麵橫書“總號”兩個小字。進門處兩排長凳，分坐著八名勁裝結束的男人，個個腰板筆挺，顯出一股子英悍之氣。

正在愁悶之際，忽聽中間有人哧笑道：

“白二你個小兔崽子，這兩年工夫不見長，口舌倒是愈發聰明瞭。將來做不好趟子手倒也能去商店做個正兒八經的小伴計……拿去玩兒吧。”

“各位師弟好，我是運送貨色從側門出去的……嗯，這個還給你，陳七你運氣不錯，這一個銀元實打實的值當五錢銀子呢，省著點夠你們家吃半個月了。”

福威鏢局大當家，江湖人稱“金刀”的趙破山總鏢頭本年已是五十來歲年紀，在這個期間上了五十歲的人凡是都早早就顯出朽邁之象來。但趙破山卻仍然精力矍鑠。頭髮雖略有灰白，一雙眼睛倒是神采奕奕，精力實足。

“馮師兄也返來啦，咋冇跟王師叔一起進門呢？”

文德嗣點點頭，臉上帶著一絲古怪的放鬆之意：

“馮師兄就是不一樣！”

外院喧鬨聲響，內天井裡的會客大廳倒是安溫馨靜，來賓仆人各自分位而坐，一邊咀嚼著新上市的武夷紅茶一邊細聲扳談，不象鏢局子談買賣，倒有點文人集會的味道。

中間一名四十多歲，本地武人打扮的中年男人聞言哈哈一笑：

也不等陳七答覆，白二已經抬手叫道：

陳七手腳也不慢，雙手一合一招“孺子拜佛”將那銀幣合在掌心，訥訥昂首正要伸謝，卻見對方早已去的遠了。

聽到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語，邊上王鏢頭心中悄悄驚奇，麵上卻涓滴不顯――自從在廣州府初度打仗到這些短毛以後，他們說的話語，做的事情，無一不是令人驚奇，到現在卻也垂垂風俗了。

“誒，兄弟，你家嫂子早就想打一根銀簪子，卻老是找不到好料，恰好這塊銀餅子成色實足，咱倆換一換吧……明後天惠風樓早茶都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