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五 陳濤的日記(下)[第2頁/共4頁]
不過除了酬酢問好以外並冇有彆的歡迎典禮,接到人以後就一起進城。我們是從東麵朝陽門入的北都城,傳聞這門是專走糧車的,但我並冇有見到城門洞頂上刻的阿誰穀穗兒,想必是到清朝才刻上去的吧?
按照曹瘦子的先容:都城裡隻如果有點身份的人家,女眷出門都必定要坐車雇轎,壓根兒不會暴露臉來讓人看到。除非是出嫁多年,上了年紀的婦人,抑或是下人仆人之流,才能夠在內裡拋頭露麵。那些略微有點姿色而又肯主動讓人看到臉麵的年青女子,十有都是半掩門子……咦?他一個寺人為啥也體味這麼清楚?
彆的還見到了曹瘦子的寄父曹化淳,也是個大瘦子,傳聞將近升司禮監掌印了,是個實權人物。他跟老錢的乾係應當很不錯,我總感覺他們相互酬酢的模樣很有點狼狽為奸的架式……很歡暢錢謙益在這方麵終究開竅了。寺人麼,必定是要勾搭一兩個的,當官的在最高帶領身邊冇本身人哪兒行啊。
四三五陳濤的日記(下)
12.25/11.14,細雨
氣候不好不能出去,實在閒著冇事,決定跟那位鴻臚寺的禮節官學學覲見之禮,也好打發時候。
我們三個出來做禱告,竟然在內裡又碰到了一名汗青名流湯若望。他是德國人,不過西班牙語說得不錯,陳氏父女與其都能作諳練交換,至於我,也冇題目——湯神甫的中文乃至比他的西班牙語還要好一點。
下午曹瘦子應陳玥兒要求帶我們去了宣武門內首善書院的上帝堂,那邊是上帝教徒在北都城的聚居地——真是忸捏,自分開海南以後已經好久冇做禱告了。早傳聞在北京有上帝堂也冇在乎,還要個小丫頭提示才氣記起來。
整座都會仍然隻能用“臟,亂,差”三個字來描述,門路擁堵不堪,前兩天的雨雪使得門路上還是充滿泥漿,我們穿戴長筒皮靴都感覺很不便利,真不曉得那些穿布鞋草履的老百姓如何能在路上走那麼緩慢……嗯,另有打赤腳的呢!
老百姓的精力麵孔也很頹廢,莫非這就是所謂“亡國氣象”?可前天看他們喝彩雀躍的模樣一點都不像啊?看來還是好動靜太少了,如果常常都是象前天那樣慶賀勝利的話,他們的精力頭必定要活潑很多。
錢大使來拜訪了一次……眼下應當還叫他錢侍郎了,傳聞用不了多久就能改稱尚書,不過老錢已經不在乎禮部尚書這個虛銜了,他現在更想的是入閣,隻要進入內閣才氣夠真正對明王朝的各種事件加以辦理,不然畢竟隻是受人管罷了。
進城今後我們趕上了更多的明廷高官,如兵部尚書張鳳翼;禮部尚書黃汝良——他是正宗的,我們先前覺得的大學士徐光啟隻是掛了禮部尚書銜;戶部尚書畢自嚴,工部尚書張萬種……太多了,固然老錢有一一給我先容,可一時也記不住那麼多人。最要命是他們個個都愛留長鬚,連麵孔都不太輕易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