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二 河口之戰(上)[第2頁/共4頁]
但這回就連鄭芝虎也不再焦急,兄弟倆都是海戰熟行,已經看出對方的籌算――他們是在加快,就彷彿一小我在投擲標槍之前先要奔馳助力一樣,瓊水兵的海員們明顯想要充分闡揚出他們所用快船的速率上風。
“飛剪船……公然是剪浪切波,難怪會叫這個名字。阿虎,你感覺我們家也能造出這類船麼?”
“時候到了……短毛那邊如何還不脫手?”
中間鄭芝虎有些焦急道,他已經換裝返來,渾身披掛著用皮革和金屬片鑲嵌的重甲,走起路來叮噹作響,連腳下靴子上都嵌著長釘,緊緊抓住船麵木頭,如許作戰時就不會打滑――到時候船麵大將到處都是血汙和人油,可比平時滑溜多了。
風愈發的大了,而瓊水兵那批飛剪船藉助風勢,速率也愈發的晉升起來。他們並冇有直接往疆場這邊衝過來,而是在內裡劃了一個很大的弧線形,彷彿要繞著港口兜圈子。
海麵上颳風了。
作為海上大豪,鄭芝龍對於船的癡迷程度涓滴不下於後代那些發熱友,之前固然也見過一兩艘短毛的快飛船在海上馳騁,卻都不如這一次全數五條快船聚在一起,共同奔赴疆場來的激動聽心。這一刻,鄭芝龍乃至臨時健忘了戰局,一心想著是不是該仿造這類快船?
想到這裡,鄭芝龍又眯起眼睛盯著劈麵敵陣,思惟再度返回到當前的戰陣上來。
但望遠鏡中目標的挪動幅度很快便增大起來,帆頂上的狹長赤紅飄帶拉成了筆挺一條直線,在風中獵獵飄蕩。
當這支飛剪船隊的弧形航路達到最靠近荷蘭艦隊位置時,它們恰好與對方構成了平行的局麵,而就在這個點上,隻聽蓬蓬兩聲爆炸響起,在最前頭,也是最大的那條瓊海快船的船頭和船尾兩側,同時騰起兩團煙霧,煙霧中模糊有火光升騰。
此時在劈麵敵陣中,艦船都已擺列成陣,固然上麵船身之間相互另有一段間隔,遠未達到鋪滿海麵的境地,但豎起的桅杆和上麵蓬帆,旗號之類倒是重堆疊疊,火箭橫穿此中,不管如何都會撞上這些停滯物。而撞上以後的成果,便是一聲轟然巨響……大團真正的火焰爆炸開來,無數火苗四周飛濺,統統被火苗子舔上的處所都會燃燒起來,潑水上去都很難澆滅。
鄭芝龍固然嘴上說不焦急,卻一向舉著望遠鏡察看瓊水兵船隊方向,因為兩邊間隔太遠,海上又貧乏參照物,即便在高倍望遠鏡中,也隻能模糊看到那邊的帆頂稍稍動了一下。
故此,固然從彆的幾條船上,包含鄭芝豹那頭也多次派來使者,扣問何時出戰?這邊主船上的鄭家二兄弟卻都很耐煩的要求部下們等候。號令全軍打擊的燈球旗號早已在桅杆下頭掛好,但在冇有獲得號令之前,倒是一動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