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背了一口好鍋[第1頁/共3頁]

老邁盯著我好半天，說了聲“可惜”，隨後對身邊的秘書說，“下辭退決定吧……”

而除了槍斃下獄，辭退公職就是對我們最狠的懲罰，我的“公開檢驗”，讓警隊再冇有幫我挽回的餘地，我是在逼著下級往這個方向走，由此一來，既堵住了那些“彆有用心”人的嘴，同時也能顯現出警方對本身內部不偏袒、不護短，勇於擔責問責的勇氣和藹度。

“誰又能信賴天下上另有‘皇螞蟥’那種可駭蟲子？”他反問我。

我們在一家吉菜館喝了大半宿，人家早該打樣，老闆本想過來攆人的，可一見我倆的飯桌上擺了好幾雙碗筷兒，卻又冇有那麼多人，一杯天上一杯地下的敬，估計他也嚇毛了，最後隻能躲進後廚，大抵不是差點兒報警，就是想請茅山羽士了。

“悔怨。”我說。

帶領就是帶領，把我的打算闡發得很透辟。

……

全場一片沉寂，我在幾千道驚詫的目光中走下台。

隊長實在也明白，就是捨不得我想幫我挽回，最後我抱抱他的肩膀，說，“隊長，實在就算不為彆人，我也乾不下去了，我一想到今後巡查出任務，麵前少了他們或渾厚或嚴厲的臉，內心就難受得不可，一樣的風景冇有一樣的人，我真怕一走神兒再壞了大事兒……或許，我外強中乾，豪情太脆弱，真的不太合適乾這個職業……”我的眼淚終究掉下來，“同道們，保重！”

……

我頓了頓，“另有――”又想不起來甚麼，“冇有了……”

“是老羅和劉教的言傳身教讓我脫胎換骨，以是我明天站出來，決定把本身假裝的麵具撕掉！”

……

大會在一片難堪中倉促閉幕，我們三個被叫去了小會場，各級帶領都在，隊長點著我的鼻子罵，“不是，李躍洋，你剛纔胡咧咧地都是啥呀？是本身的弊端說點兒也算行，不是本身的……”

“帶領，您明白的。”我說，這事兒都看不明白，那我也能當帶領。

我們開端是笑，厥後是哭，敬酒給老羅，說他最愛喝榆樹溝的燒刀子，每次都是一口乾了，老爺們兒喝酒就得有樣兒；敬酒給大劉，傳聞他酒量不可，就換了啤的，並且隻灑了半杯，怕他喝倒再被“小鬼”欺負；也敬了老雪兒頭，我說他口重，還特地加了把鹽……最後杜龍彪還想敬童柳，但被我一把搶下酒杯，他吐著酒氣看我，說冇想到你還這麼癡情，真覺得她還活著？

杜龍彪紅白黃摻著喝，最後終究撐不住，一頭趴在飯桌上著了，嘴裡還在叨咕著死去戰友的名字。

我把飯錢壓在桌子上，提起揹包，步行穿過路燈迷離的街道，短短的兩個月，我在這裡留下了太多的影象，在內心刻上了太多的名字，在生命裡寫下了太多的悲歡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