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誌得意滿,與忽然冷靜(後)[第1頁/共3頁]
“而構成這裡的上層權勢板塊的人中,失利者占絕大多數。因為他們固然是失利者,但也比毫無根底的賭徒強很多。”
“被針對隻是此中一點,並且是最不首要的一點。”紅裙女人一副你還是太年青的模樣,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真正的費事,在於東京本就是個兵器庫。現在那些曾經不敢拿出的兵器,在有人帶頭的環境下,都會一步一步的拿出來。”
“冇有體例。勝利的賭徒給更多的賭徒建立了表率,被俘的失利者也給更多的失利者供應了經驗。其他賭徒如果想抓住機遇賺一票,必須夠狠夠奸。其他失利者如果不想坐以待斃,則隻能掏槍反擊。”
“好。”紅裙女人把球杆一放,走過來與石斷念並肩站立,後臀靠坐在檯球桌邊上。皮裝之下,雙腿顯得很苗條。
聽她這麼說,石斷念倒是俄然明白了大興舵主的設法。想想阿誰舵主,一向就是陰戔戔、暗搓搓、畏首畏尾的平淡模樣,讓人感覺他是個廢料。
這一陣子升職加薪、跑馬圈地、名揚街頭,他撫心自問,確切有些誌對勁滿了。天要令人滅亡,必先令人猖獗。誌對勁滿的結果,能夠就是萬丈深淵。
“你想想,現在跑來日本混江湖的都是些甚麼人?都是一些在本國混不下去的失利者,或者冇有甚麼大背景的投機者罷了。”
“這是一個統統失利者都心照不宣、又共同維繫的均衡。他們是來出亡的,是來求存的,是來掙錢的,不是來冒死的。更不會跳的太短長,怕被重視到。就算真的有甚麼設法,也隻是陰戔戔的搞事,不敢擺在檯麵上,以是東京這裡的次序仍然還過得去。”
“不敢?”
紅裙女人的話,何嘗冇有事理。就算不全信,但此中大部分內容應當是言之有物、所言不差。
“不是大師冇槍,隻是不敢拿出來用,也不敢把兵器送到瘋子的手裡罷了。”
真正冇法無天的處所,不該該是如許的表示。
“那些失利者們,不過是在夾縫當中求存。頭頂的鍘刀隨時能夠落下,他們必須謹小慎微,戰戰兢兢。這類環境下,他們能不驚駭、能不謹慎嗎?”
“冇聽明白?你現在順風順水也好,步步高昇也好,都隻是大要征象。明天我勸你一句,不要過分誌對勁滿。”紅裙女人的神采有些冷峻,毫不逞強的與石斷唸對視:“你接下來要麵對的,是更加嚴峻的情勢。你如果愛聽我就跟你講講,你要不愛聽那就算了。”
現在聽紅裙女人這麼一說,他倒是有些明白這些人的設法,明白了當前局麵的成因。
一時候,石斷念也有些凜然警省。
“你現在明白了吧?你現在繁花似錦,烈火烹油,但反過來講也是福兮禍所伏。我看你起高樓,看你宴來賓,但不想看你樓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