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第1頁/共3頁]

“我在等我爸。”

這時有人吭吭哧哧地跑上前來，恰是李潮東阿誰瘦子，他孔殷火燎地催她：“袁歆，可冇時候了，你還不從速的，妝都來不及化了。”

老城俄然兵荒馬亂。火卻像是有了生命普通，俄然伸開了火舌。那些經曆過十年前那場火警的人們，被火光照亮了眼睛，惶恐不安地喊著。

那裡來的鑼鼓喧嘩？

“裡頭是不是冇人？”

“再不醒，我哥估計要殺人了。”周蕊臉上有了欲哭的神采，心疼地悄悄摸了摸姐姐的臉。

“我不走。”

“大夫說，我姐會醒的對吧？可如何睡了三天了……”

火光將那黑影吞噬了，她已經冇有了力量，眼中的淚，滾燙。

輓歌俄然包裹了她的天下，身畔的小女孩俄然消逝，她站在那樹下，惶恐不安。

那水袖一舞，那煙霧像是散了儘，火光的灰燼消逝，滿地的青青草原。

而此時，舊案開庭。雖因隔了十年證據已不敷，但人證確實，遊天霖難逃那遲來的公義。

本日相逢得此報……”

他唱著：“這纔是人生難預感，不想團聚在目前。

“你還是不肯摘上麵具嗎？你是不是要帶我走？你在恨我，恨我當初曲解你，曲解你，恨我不敢麵對你。”

阿誰黑影俄然躁動起來，周遭的氛圍俄然變熱了，麵前的氛圍，像是被一股氣流烘著，變了形狀。

她朝著那團火走去。

一個身影陡現台上，傾國傾城姿，絕世無雙曲。

“孩子，回不來的就不要再顧慮，記取就好了，人生到頭來，爸才明白，偏執無用，伴隨方足以。可惜，明白的時候，冇來得及陪你。”

“有人也該死燒死！”

回顧繁華如夢渺，殘生一線付驚濤。

又是那裡來的絲竹管樂？

長達數夜的夢。一場大火以後，她醒來，在一片廢墟當中，戲台子卻還在。一棵老槐樹就在身畔，仍舊常青，像是那場大火中，它被設告終界。

草原上，一個戲台遲緩地搭起。

俄然聽到一聲悲慼的哭泣，那是譚福媽媽來了，在世人簇擁下，這個喪子十年的中年女子白這頭，昔日裡嫌她像祥林嫂的統統人，像是同時又都有了憐憫心，他們的氣憤，像火一樣燒向這個院子。

“那你記得他長甚麼樣嗎？我想不起來了。”

“他死了。”她哭著說，“死了的人，如何會來？”

那黑影著的紅袍俄然起了火，麵前是一箇舊舊的戲台。

“你在等誰？”她忍不住問。

“爸……爸！”

“對不起。”

“可萬一有人咋辦？”

“但是隻要我記取他。他就不會死。”

她哭喊著，身子卻癱軟下來，“是不是你，你是不是不肯諒解我！”

這火本不大，實在這群人也怕事兒，本來的意義，是將她熏出來，可過了好久，裡頭卻冇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