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山路空間摺疊[第1頁/共4頁]

如果如此，絕對是我平生所見的第一高人了――這不是“術”，而近乎“道”了。要他真有這類才氣，隻怕我們唯有像棋盤上的棋子，任其擺佈了。

我渾身發冷，身材不受節製，本能地朝前麵退了兩步。

我但願不是。

我心中一跳，想起甚麼來，望空中一看，空空如也。公然，小妖朵朵不見了。就在一分鐘之前，我還聽到這小狐媚子哇哇地叫聲，現在卻悄悄無蹤跡。來不及多想，衝到前麵的許鳴“啊”地一聲大呼，我們沿著他的手指，放目疇昔，隻見門路上麵的絕頂處，是一片崛起的空位，上麵另有一個跪著的人影。

這畫麵我非常的熟諳，因為我們方纔就是從那塊空位，往下跑開的。

我托著韓月，與雜毛小道、許鳴一起，漸漸地從山路上，走了下來。道左坡間裂開的裂縫還是在，雜毛小道未曾鄰近，便燃起了一張黃符，高誦著“淨身神咒”，一步一步地上前。他邁境地子，踏的是禹步，此步法相傳乃夏禹所傳，依北鬥七星擺列的位置而行步轉折，每一步都有講究，如踏在罡星鬥宿之上，安鎮靈魂。我想起家上另有之前所製的“淨心神咒符”一張，取出來燃起。

噁心是我的本能，饞嘴是肥蟲子的本能。

那天池海底的黑磁針，穩穩地指向了一個方向。

而肥蟲子，則隱入我體內。

但是我們卻高聳地呈現在這空位上方。

我心中一默唸，這才曉得啟事――這兩日銅鏡用得過分頻繁，這法器歇工了。

見到這些噁心黏滑的蟲子，我心中又是噁心，又是饞嘴。

我抬起手，決然說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惟今之計，隻要……”他點點頭，與我一同說道：“跑！”

莫非他能夠竄改事物之間的聯絡，鞭策雜毛小道的運算，將我們指導至此？

我昂首看去，隻見李誌遠一臉的痛苦，跪倒在地上，伏著身子，不竭地顫抖著――他的痛苦明顯不是被我踹的。而在他的背後，山路的坡麵處，裂出了幾道口兒來。這地是黃泥地，幾十公分之下是灰白的石頭，一下子竟然全數炸開――不，不能用炸開來描述，這一個過程遲緩，彷彿在看《黑客帝國》裡的“槍彈時候”，坡麵的小樹傾倒，連根掘起，泥土翻滾，然後岩石崩開……土裡有無數蚯蚓和多腳蟲，避禍普通呈現，然後朝四周散去。

我終究曉得韓月的神采，為甚麼那麼哀怨，那麼難以開口了……

幸虧雜毛小道還一副悲憫天人的慈悲麵孔呢。

我仍在憂愁這小妖朵朵的消逝，雜毛小道捅了捅我，說不可，我們逃不出去了，要出去，隻要下去。

來不及思慮，我可猜不出這傢夥還能出甚麼妖蛾子，前衝，一個戳腿，便結健結實地踹在了仰首望天的李誌遠胸口。這一腳踢中，足尖通報而來的不是**，而彷彿是一道牆，一道水泥澆注的牆。因為用力過猛，在力的惡感化下，我半邊身子都發麻，顛仆在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