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功德湯與碎屍案[第4頁/共4頁]
一旁的李德財在中間搓手,擔憂地說:“這個矮騾子是山林子地盤公公家裡養的山鬼呢,我們還是把它放了吧。如果被它們惦記到,改天上門抨擊的話,幾條命都活不成呢。”
我在病院守到了早晨七點多,做完縫合手術、復甦過來的小叔勸我先歸去,治病要緊。我小叔家兩個小孩,一個十八的兒子一個十五歲的女兒,另有我嬸,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善,大夫說能夠臉上會留下疤痕,她們大抵以為我小叔如許,都是我害的。
因為不敢單獨出門,我們等了三個鐘頭,到了早上九點鐘,這期間李德財一向冇有返來,讓我們更加擔憂。終究,門被敲響了,出去了四個我小叔的同事,一身露水,有一個還帶著獵槍。
事不宜遲,我左手上的新糯米一下子就灑了出去,像天上落雨,刷的一下全數都落在了這些矮騾子的頭上、身上,俄然之間就有一個糊米的焦臭味道傳了出來。我心中大喜,書上說的矮騾子最怕混了雞蛋清和香燭灰的新糯米,沾身就像燒紅的烙鐵,公然是真。我左手剛得閒,立即共同右手將獵網撒出去。獵網是找四周的山民買的,專門用來摟草打兔子那種,不好撒,我白日練習了好久也冇個模樣,未曾想這會兒出奇的勝利。
我心內裡也很悔怨,冇有多說甚麼。
因而我就蹲著一邊拉一邊喝水,那天夜裡,幾近都虛脫在了廁所裡,差點冇有掛疇昔。
夜深露重,我提著網往守林屋裡趕去。網兜內裡的這毛茸茸的傢夥看著不大,卻沉甸甸的,足足有三四十斤。很臭,有糊米的焦臭味,也有膻腥的尿臊味,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喉嚨裡有痰,吐也吐不出來,噎得難受。黑漆漆的夜裡,像是妖怪的大嘴,一刹時我的心被驚駭緊緊抓住,分不出是本身,還是身材內裡的金蠶蠱,腳步越來越快,幾百米的山路冇費甚麼工夫就到了。
喝完以後,我感受滿身都一陣放鬆,心內裡彷彿寬廣很多。
“怕個**啊?”小叔滿不在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