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手腕[第2頁/共5頁]

“不記得了？”

莫非，皇後孃娘想曉得的並不是她和羽靈公主昨日事的顛末，而是她和宮旬熟諳的顛末？

“采藥，上山采藥？”皇後孃娘有些吃驚，一個女人，靠采草藥度日。就不怕在深山老林裡碰到傷害？

路曼聲笑笑，回身回到了鳳水閣。

路曼聲本來就是個情淡和身份看法極薄的人，她施禮講端方，大多時候都是為了少些費事。而不是懼於他們的權勢，對於一個將存亡都看得很淡的人來講，再大的權力，對她又算得了甚麼？

“出去罷。”蘭姑朝殿外喊道，在路曼聲顛末她身邊時，用隻要兩人才聽得見的音量，在路曼聲耳邊道：“娘娘在此，謹慎回話。”

蘭姑但是接了皇後孃娘嚴令的，也不敢放縱羽靈公主。羽靈公主對蘭姑和皇後孃孃的話，都不敢違背，最後隻得委曲承諾。

“曼聲惶恐。”

“是。”

幫人評脈這類事，路曼聲已做過不下數百次。並冇因對方是皇後孃娘，便感覺嚴峻，或是衝動難安。

“是。”路曼聲起家，拿起藥箱，躬身退了下去。

“旬兒那孩子，說你曾經救過他，可有此事？”

且不管皇後孃娘這麼做到底出於何意，傳給路曼聲的都隻要一條訊息：那便是離宮旬遠一點，他不是她能夠等閒靠近的人。

佩服嗎？或許，但路曼聲卻感覺，皇後孃娘此舉另有深意，大有殺雞儆猴之意。即便不是殺雞儆猴，也隻是兌現她前麵說的那句話。

“娘娘過獎了。”

她並不是一個不知愁苦的一國皇後，但在朝華宮呆久了，見的都是一群嬌氣慣養如菟絲花攀附著男人而生的女人。上山采藥這類事，她向來覺得是男人做的。這路曼聲看起來隻是一荏弱女子。莫非也是在山上曆練過的？

“路太醫，本宮閒來無事，你陪我坐坐，與本宮聊聊宮外的事可好？”

“這皇宮裡，有皇上，有皇後，也有各宮的主子。呆在這皇宮，就得講宮裡的端方。知端方、懂分寸。主子便是主子。在誰的麵前。仍然是主子。”

“這一點路曼聲清楚得很，多謝姑姑提示。”路曼聲說得不卑不亢，她也說了。主子便是主子，下人便是下人，隻是，她算是哪門的主子。在她肝火未消的環境下，她可不會賣她麵子。聽著她在這說教。

“但一個女人家，要在城中儲存，此中艱钜，也隻要本身曉得了。”

路曼聲翻開藥箱，悄悄取出脈診，皇後孃娘將手抬起，放在脈診之上。

“這就是了，杏林嘉會考覈極其嚴格，在會試中，另有一輪就以上山救報酬題。你若冇有如許的本領，也冇法勝利進入殿試，最後入駐尚衣局了。”

這個女大夫，公然不將很多人放在眼裡。一個新晉皇宮的小太醫，也敢與羽靈公主叫板，看她那狷介的模樣。想來羽靈公主昨日說的事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