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過堂[第1頁/共4頁]

“奧……咳……咳，艾舉人有事外出，”晏子賓低頭吐口吐沫，然後臉不紅心不跳，彷彿艾詔有權不來現場，他也有權缺席訊斷，“這個你不消管，你儘管答覆，為何不還艾舉人的銀子？”

韓金兒沉默了一會，道，“鴻基，艾老爺會讓我們分開？”

“金兒，我們現在是冇錢還，艾詔必定不承諾，先去靈州躲躲，或許那邊能掙口飯吃。”李鴻基在韓金兒光亮的後背上摩挲著。

“叭叭叭……”

兩邊的衙役們不由分辯，上來兩人，一左一右拖著李鴻基去了後堂，後堂有一條厚重的長木凳，彷彿特地為李鴻基籌辦的。

“這麼說是朝廷欠你餉銀？”晏子賓猛拍驚堂木，震得李鴻基的耳鼓嗡嗡直響，不曉得他本身是不是風俗了這麼高的分貝，“好你個李鴻基，朝廷的銀子都放到遼東兵戈去了，冇有遼東軍浴血奮戰，韃子說不定都破關了，你另有命在此胡攪蠻纏？你不思君恩，還敢誹謗朝廷，來人，拖下去重責四十。”

“嗯，”黑暗中韓金兒用力點著頭，“那我們早些歇息吧！”

“回大人，草民乃是李家站人李鴻基。”李鴻基孤零零地跪在大堂上，連個伴隨的被告都冇有。

“大人，草民欠艾舉人五兩銀子不假，但利錢……”

晏子賓也不睬會李鴻基的辯白，他從案上的竹筒裡抽出一支竹簽，仍在地上，“訊斷不成變動，先打了再說。”

韓金兒好久纔回過神來，在李鴻基的懷裡呢喃著：“鴻基，我們如果像彆人一樣，每天在一起就好好了。”

……

韓金兒正在給棉被打包，忽聽得內裡傳來狠惡的拍門聲，說說拍門，實際上恨不得將木門踹開。

“去靈州做甚麼？”韓金兒身子一顫，腦袋幾近跌在李鴻基的胸脯上。

“李鴻基？不錯，恰是本人，”晏子賓和師爺互換了色彩，然後向椅背上一靠，“本縣舉人艾詔，狀告你欠他紋銀五兩，連同利錢，現在一共是十一兩八錢，是也不是？”

“這個，我管不著，有話你去問我們老爺。”捕頭不再理睬李鴻基，而是揮手，讓捕快們押著李鴻基。

韓金兒打了個激靈，從速縮了返來，哆顫抖嗦地說：“鴻基，是……是捕快。”

“恰是李鴻基，各位是……”

“還很聽話，兄弟，快點脫手，老爺但是等著持續升堂呢！”兩名衙役各執一塊長木板，一左一右，開端在李鴻基的臀部比賽似的打板子。

李鴻基想了想道：“冇乾係，我在那邊有幾個朋友，我們能夠合股做點買賣，發財臨時不可，吃飽飯還是不成題目，再說了，呆在這兒，也不是個彆例。”

“快點，你要不本身脫手，待會有你好果子吃。”兩名衙役嘲笑著，他們看熱烈似的盯著李鴻基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