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孩子與官印,哪一個更重要[第1頁/共4頁]
奢崇明、安邦彥戰死,永寧宣慰司被朝廷永久撤消,而年幼的水西宣慰使安位,因為年幼無知,被宣慰同知安邦彥所挾持,朝廷挑選寬恕了他,仍官複原職,水西宣慰司也得以儲存下來。
“你是死人呀?還不從速去找?”吳氏像一頭髮怒的河東獅,一掌摑在奶孃的臉上。
按照大明律法,官員一概不得在任職地采辦房產,主官必須住在當值的衙門,張論的居處,就是巡撫衙門,前麵是措置公事的廳堂,前麵纔是他的住處,辦起公事來,非常便當。
吳氏頓時三魂去了二魂半,她瘋子似的,一頭一臉泥灰中,兩眼已經板滯,來不及束起的長髮,披垂在臉上,粉飾住一半的眼睛,顯得有些陰沉,過了半響,她才揮動著雙手,道:“找,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將我的靜兒找出來……你們這些廢料、蠢材、狗主子……還不快找?”
自向來到四川,張論不但又一次經曆了洞房花燭,並且趕上奢崇明、安邦彥窮途末路,幾近白送他一份軍功,右都禦史的頭銜,已經躋身朝廷高官的行列,不啻於當年的金榜落款。
“老爺,不好了,”內裡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應當是一名府丁,“靜公子……靜公子不見了……”
即便是禦史們,也不是他這個闊彆京師的二把手所能完整節製的,右都禦史出事,恰好給彆人騰出位置,痛打落水狗,向來是言官們的樂事,張論本身也冇少乾過。
這些都是朝廷的事,批示這場範圍極大、時候極長戰役的,乃是兵部尚書朱燮元。
靜兒是吳氏的命#根子,卻不是他的獨一,他在京師另有成年的孩子。
張論此時已經披衣下床,見府內鬨哄哄的不成體統,不但皺起眉頭罵道:“你們這些主子,都是乾甚麼吃的?三個月大的嬰兒都照顧不好,我要你們何用?”來到奶孃的臥房,見吳氏披頭披髮,像是正在作法的道姑,眉頭上現出一道深深的“三”字。
她親身在床頭的旮旯裡尋了一遍,仍然一無所獲。
那府丁不肖一刻便會,手中捧著一個長方形的雕花木盒,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用手在胸口拍了好一會,方纔發作聲音:“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官印……官印不見了……”
靜兒喪失的時候,他尚能保持一貫的沉著,即便看到賊子飛刀留簡,曉得靜兒被綁架,他也不太焦急,孩子丟了,找返來便是,就是被賊子撕了票,大不了讓吳氏再生一個,歸正她還年青。
“這是那裡來的?”張論盯著短刀問道內心一驚策畫開了,莫非府內入了刺客?刺客為甚麼何孩子過不去?如果孩子被殺,為何不見屍身?
“飛刀留簡?”
遵循大明的常例,張論在四川為官,需求向朝廷質妻質子,他的家眷都在京師,不過,這卻難不倒他如許的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