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戰利品[第1頁/共4頁]

周賓見到李自成，也是遠遠捱過來，“多數督！”

兵士們七嘴八舌，在李自成的麵前，他們臨時放下了拘束，倒像是與久彆的老兵兄弟聊心。

屍橫遍野，傷亡慘痛，他們最為鐘愛的戰馬，現在就在本身的手中、碗中、腹中，另有那些冇有受傷的戰馬，將成為天命軍兵士胯下的利器……

李自成冇有接下任何一碗馬肉，而是道：“兄弟們，你們的情意，我心領了，你們多吃點，才氣多殺韃子，庇護漢人不受侵犯。”

一部分兵士收割疆場上的傷兵，隻要思疑冇有死透的，都會補上致命的一刀。

李自成本日是與第五營一起就餐的，他一手攥著兩塊白麪饅頭，一手端著馬肉湯，手指間還夾著一雙竹箸，來到兵士群中。

“兄弟們本日建功了，讓他們多吃些。”李自成績著一口肉湯，咬了一大口饅頭，他出征在外的時候，根基上是與兵士們同吃同住，飲食也是一樣，本日支付飯食的時候，他隻是不太喜好馬肉酸澀的味道，一碗紅燒馬肉就冇要了。

……

“有了多數督，纔會有天命軍，然後纔有我們這些兄弟，想起先前的日子……部屬更應當感激多數督……”

四週一片沉寂，連帶著四周用飯的兵士，也是停下碗箸，想曉得這邊產生了甚麼。

馬肉冷了，肉湯涼了，就連白麪饅頭也變得生硬，但兵士們都捨不得吃，也忘了吃，這是他們的戰利品，一向被吹噓不成克服的女真馬隊，在擊敗蒙古各部後，第一次與天命軍相遇，就被殺得慘敗。

而第七營的兵士，則有些灰頭土臉，碗中香噴噴的馬肉湯，都是彆人的戰利品，相稱於吃彆人咀嚼過的甘蔗渣，滋味就差了很多。

女真人的財物，多數是牛羊肉乾，李自成根基看不上，但是女真人落空了這些財物，就會喪失持續作戰的才氣，潰兵隻能退回盛京。

他偷偷看了一眼，見周賓正躲在一邊偷笑，口中咬著一大塊馬肉，不由點頭苦笑。

撤除傷亡，疆場上殘剩的戰馬並未幾，全數集合過來也就千餘匹，約莫能武裝一個千戶的兵士。

周賓靈機一動，忙對四周的兵士道：“多數督為了讓兄弟們多吃些馬肉，本身隻是喝湯，碗中的馬肉倒是很少……”

“……”兵士們頓時無語，紛繁向李自成的湯碗中張望。

遵循天命軍的常例，燃燒後殘存的骨骼是要埋葬的，但李自成考慮到此處是一片沙地盤，又是牧場，地盤需求肥料，殘存的灰燼打碎，當場撒開，真有些挫骨揚灰的意義。

不知不覺當中，氛圍起來了，熱烈而又綿久，李自成看在眼中，如同喝了陳大哥酒。

“香！”兵士齊答，有些兵士還向碗中嗅了嗅，咧開大嘴偷著樂。

周賓見李自成手中隻要一碗馬肉湯，向碗中一看，道：“多數督的湯碗中，彷彿馬肉很少，隻要肉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