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竊竊私語[第1頁/共4頁]

李自成情知有些貓膩，但天命軍的戰俘，除了在靖虜衛，一貫都是各個蒙古部落的人，當然不會太虐待了，再說，天命軍的軍律中，也冇有虐待戰俘一說。

“哎……”李自成皺著眉頭，沉默很久，長長出了一口氣，顯得非常難堪，“如許吧，實在活不下去的人，能夠來我們這邊從戎，不過……”

……

“多數督……”

“不消了，帶我去看看他們！”李自成伸手一指，表示趙光日前麵帶路。

更讓他們不解的是，天命軍的軍官，竟然和兵士吃著一樣的飯食，天命軍的火兵，底子不會開小灶，連他們的多數督都不例外，這究竟是一支甚麼樣的軍隊？

或許趙光瑞並冇有錯，但李自成本日要借他立威，便沉著臉道：“他們本日的晚餐，必須與天命軍的淺顯兵士分歧！”

“我……”那兵士支吾半日，倒是說不出話來，還是邊角的兵士道：“回多數督，如果趴在地上，能夠減少耗損，不至於捱餓……”

趙光瑞低聲道：“多數督，明日真的要放了他們？他們但是我們的仇敵……”

“光瑞，不必如此！”李自成入了營帳，見前麵有一名流兵趴在地上，遂蹲下身子，問道：“這位兄弟，你受傷了嗎？”

“啊……”戰俘們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彷彿統統的陰冷，都是從李自成的身上收回來的。

李自成隨後又去了彆的幾所營房，挨個看了一遍，方纔歸去。

之前為啥冇傳聞過？

李自成的語氣俄然變得陰冷起來，如同十仲春的冰窟。

“光瑞，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李自成輕笑著點頭，“他們也是人，彼時各為其主，他們也冇甚麼錯。”

“多數督，他們如果與天命軍血戰到底，部屬倒是佩服他們……但是，疆場上私行脫逃，如許的兵士，值得尊敬嗎？”

“是，多數督……”趙光瑞固然不懂，但多數督號令，他隻能照辦，便悄悄讓一名流兵去奉告火兵。

……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打死他們也不會信賴，竟然另有如許的多數督？

“撫卹？”有人小聲道：“好些年都冇見到朝廷的撫卹了……”

“啊……”明軍戰俘更加驚奇，有些人竟然失聲尖叫起來。

用飯的時候，戰俘們是分批吃的，捆綁的手腳也是解開了，可貴的自在時候，他們冇有去營帳外呼吸新奇的氛圍，而是偷偷刺探起天命軍來，隻如果天明軍的訊息，甚麼都喜好聽，彷彿比魚湯肉湯另有吸引力。

但天命軍的淺顯兵士，每日都有肉吃，他們的炊事，竟然比明軍還好，不明本相的人，還覺得他們是官兵，而真正的官兵，倒是比流寇還要寒傖。

對天命軍的兵士來講，除了主食，戰役期間，菜肴還是一葷一素，冇有多大辨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