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君王心(1)[第2頁/共5頁]

玳瑁又細細講解道：“孟昭便再得寵，但是那日見禮之時，您也看到了，她實不是魏夫人的敵手。要對於魏夫人，唯有季羋。現在她欠的隻是位分，隻要她獲得後宮的位分，當時候王後便有來由壓服大王，讓季羋代您主持後宮，讓那魏氏賤婦空歡樂一場。”

玳瑁被她哭得心都軟了，見她黃著臉兒，甚是不幸，心中一個動機迴旋很久，衡量短長，終究還是將主張說了出來：“體例倒是有，可就是不曉得王後您願不肯意。”

魏冉看到羋月哭了，也慌起來，撲到羋月的懷中，哭道：“阿姊，阿姊，你彆哭……”

她說完，便低頭清算竹簡等物。魏冉沉默下來，俄然間，說了一句話：“阿姊，孃親她是不是殉葬了？”

不想魏冉低下了頭，還是不說。

玳瑁一喜，斬釘截鐵隧道：“她如何會不肯？奴婢這便去尋她。”當下便退出，到庫中尋了一套金飾，叫侍女捧著，隨她去了蕙院。

羋月放下竹簡，氣得顫抖道：“你站著，我去找荊條來。”說著便真的回身進屋找了荊條出來，卻見魏冉仍然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羋月沉默很久，才道：“以報酬殉，自古有之。君王身後，常以妻妾、愛寵、保護等殉葬。子車氏三子，是穆公生前最喜好的懦夫，以是穆公但願到了鬼域，仍然能夠獲得他們的保護和跟隨。”

羋姝不解道：“為何是九mm？”

羋月大急，手中的竹簡一下一下打在魏冉腿上，一邊打一邊喝問道：“說不說，你到底說不說？”她每打一下，都希冀魏冉能夠聽話地讓步，不想魏冉固然被打得皺眉縮臉，卻仍然咬著牙，含著淚不肯說。

羋姝卻因為晝寢甚久，到夜間反而不易睡著，翻來覆去間，彷彿模糊聽到了樂聲，便問玳瑁：“傅姆，內裡是甚麼聲音？”

羋姝神采有些奇特，俄然反問：“你為何有此言，是你看出了甚麼嗎？是大王成心，還是季羋故意？”

魏冉似模似樣地點點頭，道：“曉得，講的是殉葬。”

她緊緊地抱住魏冉，一字字道：“是，她們胡說，她們說的不是真的。你和我是同一個孃親所生的，骨肉相連。這個天下上除你我以外，另有在楚國的你哥哥子戎，我們三個是最親最親的親人，冇有人比我們更靠近。”她一次又一次地說著，安撫著魏冉，魏冉的哭聲垂垂停歇。

羋月先是教會魏冉用秦語唸了幾遍，問道：“這首你曉得講的是甚麼嗎？”

羋姝沉默半晌，有些軟弱隧道：“以是我才更不肯意……”

魏冉點頭，吭哧吭哧地說著：“我記得，娘給我唱歌，娘整夜抱著我哄我睡覺……但是有一天我醒過來，就再也找不到娘了……阿姊，娘到底去那裡了？彆人都說她死了，她若不是殉葬的，那她是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