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燕王母(1)[第2頁/共4頁]

羋月道：“我會走錯路嗎？”

內裡服侍著的婢女們，在羋茵鬨騰起來的時候，便已經惶恐地退了出來，遠遠地都跑到廊下跪著等待傳喚。羋茵這般發作，自不是初度了。頭幾次，那幾個奉侍婢女聽得她叫鬨，從速跑出去問她，成果轉眼間就被羋茵尋了個不是，或打或逐，是以這些婢女也學得乖了，一聽到羋茵發作，便隻須小雀在內安撫，她們就遠遠地跑到聽不見聲音的處所去，等待小雀過來叫她們出來奉侍。

羋月卻微微一笑，道：“挾持你逃脫？小雀，你還冇有這個分量。你可曉得，我為甚麼要到前院來嗎？”

郭隗在這目光之下，有些心虛，遲疑半日，方開口感喟道：“羋夫人，阿茵乃我於亂軍中所救，當時景象混亂，身份難知。是我憐她孤弱，納她為妾。等曉得她原是楚國公主的時候，已然來不及了……郭某故鄉，另有原配，堂堂楚國公主，竟然委曲至此，郭某心中實是有愧，雖不能予她名分，但對她夙來謙讓了些。是我管束不嚴，但是夫人所指罪名，郭隗卻不敢承擔。”

小雀撲到保衛當中去，指著羋月尖叫道：“殺了她――”

郭隗一怔，看著羋月的神情也有些竄改，寂然道：“願聞詳情。”

她走出客堂，便見一其中年管事恭迎上來，道：“下仆輿公，見過夫人。馬車已經備好，請夫人上車。”

羋月點了點頭，拱手：“告彆。”

小雀正自對勁，不料羋月伸腳一踢，金釵飛起落下，她一把將金釵握在手中，緩慢地上前一步，抓住小雀，將金釵橫在她脖子上，對保衛喝道：“彆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

眾保護聽到這一句話，不由躊躇停頓。

羋月咄咄逼人：“郭相要成為第二個子之嗎？”

郭隗見這婦人固然一身舊衣破裘，卻仍然氣度高華，此時便有親信湊上前，低聲將方纔的事說了一遍。郭隗敏捷地看了一眼小雀，卻甚麼也冇有表示出來，隻是伸手道：“羋夫人，客堂說話。”

羋月卻淺笑道：“子之當日亦是燕王之臣，有輔國之功，最後倒是臣奪君權、禍亂國度。郭相，覺得你身上就冇有這些隱患嗎？”

羋月也一拱手，道：“燕王尚年幼，燕國的事，郭相能做七分主，易王後總也做得三分主吧？”

羋月坐起：“那麼，國相籌算何時讓質子拜見大王，讓妾拜見易後？”

小雀也嘲笑道：“若換了疇前，奴婢自是不敢。但是經曆過子之之亂後，我已經明白，這天底下朱紫死在賤者手中的不計其數，端看情勢在哪一邊。現在這是國相府，我是夫人的親信，而你隻是個突入的小偷。”說著將手中的七寶金釵扔到羋月腳下，尖聲叫道：“來人哪，有人偷了茵姬的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