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歸秦路(3)[第2頁/共4頁]

見他焦心，黃歇心中一動，俄然問：“你是何時入燕的？路上可有甚麼反對？”

宋玉見狀，趕緊站起來道：“我先出去了，師兄、師妹，你們漸漸商討，漸漸商討。”說罷，逃也似的出去了。

好一會兒，宋玉有些坐立不安，道：“我、我先出去，你們漸漸商討吧。”

貞嫂探頭出門，看到這統統，嚇得趕緊跑進閣房去奉告羋月。這個純真的小婦人被嚇壞了，她結結巴巴隧道：“夫、夫人，內裡來了很多官兵，打、打、打起來了……”

宋玉不解其意，坦言道：“我入燕境遞交符信時，曾被問過啟事，我照實奉告，但不知為何，一向被滯留邊城，直至數日前，才讓我通過入燕。”

秦質子府被燕軍敏捷包抄，與留在其間的趙國兵隊相互對峙。

蘇秦凝睇著孟嬴，長歎一聲：“不，我對你的心，永如當日承諾之時。”

貞嫂趕緊應“是”，取了入宮的袍服出來，羋月打扮以後，攜嬴稷走出房間，走出府門，在兩名軍人保護下，上了馬車，進了燕王宮。

蘇秦道：“我當親赴齊國，遊說齊王任我為相。”

孟嬴顫抖，伏在蘇秦懷中，嗚哭泣咽地哭著：“可我捨不得你走，捨不得你……你走了我如何辦，我一看到郭隗，我就想到子之……蘇秦，我驚駭……”

兩人比及入夜以後，羋月母子方從宮中返來。曉得此事，羋月心頭一震，看了看宋玉，便問：“師兄如何本日方到？”

蘇秦道：“大王倚重郭隗，我能瞭解，當日大王初回燕國，若無郭隗率群臣推戴，大王也一定能夠這麼快就穩定住燕國的局麵。且郭隗又幫手大王，悉心教誨他這麼多年，大王對郭隗天然信賴有加，乃至是離不開他……”他頓了頓，又道，“平心而論，郭隗固然私心略重，但卻不是子之那樣野心勃勃之輩。有他在大王身邊幫手，對燕國無益，對大王也無益。在燕國以內撫境安民，我不如郭隗；在天下局勢中縱橫捭闔，郭隗不如我。我去齊國，郭隗留在海內，這纔是對燕國、對大王最好的計劃。”

宋玉待要說話，俄然心覺有異，欲言又止。

宋玉又道：“我們幾個弟子在漢北流域四周找遍了，也不見夫子下落。太子現在也被鄭袖逼迫甚急。師兄，太子讓我來找你，但願你儘快隨我回楚，一來尋覓夫子，二來幫忙太子。”

淩晨，一縷陽光照入天井，帶來一天新的氣象。

黃歇略一思考，已知其意，心中暗歎，口中卻道：“宋玉師弟，你且先歇下來，待師妹自燕宮返來，再作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