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窮儘處(1)[第1頁/共4頁]

羋月問：“遺詔在衣服中？”

此時西郊行宮的大門已經被杜錦率人攻破，繆乙在前領隊，羋姝帶著大隊保護，殺氣騰騰地突入西郊行宮。

羋月駭怪地看著庸夫人手上的衣服，似有所悟道：“這件衣服……”

羋月道：“那也犯不著夫人留下來，夫人，你可知唐姊姊她或許已經……”

羋姝走到庸夫人麵前，坐下，看著庸夫人暴虐地淺笑道：“我真是看錯了你，我一向覺得你隻是先王的一個棄婦，冇有想到你竟然還埋冇著這麼大的奧妙。”

唐夫人言畢他殺，羋姝大怒。此時甘茂也已經趕來，預感到羋月所去方向，能夠就是庸夫人所居西郊行宮，當下就先派了快馬急行軍趕到西郊行宮，將行宮包抄。

庸夫人輕歎一聲道：“玄鳥衛本來就是先王逃亡時的遊戲之舉，羋後已經正位，何必再掌控玄鳥衛？時移勢易，連國策都要不竭竄改，更何況玄鳥衛本就是奇兵偏門，隻能倚仗一時，曆代君王都要按照本身的國策而調劑。先王的玄鳥衛，自當隨先王而散。隻是先王遺言未了，才臨時由我執掌。現在我把玄鳥令暫交給你，但願將來，你能夠練習出隻屬於你本身的親衛來。”

羋月站起來，脫去盔甲，穿上庸夫人的中衣和外袍。庸夫人幫羋月穿上衣服，在繡著紋飾的衣領處捏了捏，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羋月。

羋月吃了一驚，這身服飾，明顯應是秦惠文王昔年繼位為君，她身為君夫人時之號衣，此時穿上，意義不言而喻。她平埋頭神，走上前去拜見道：“見過庸夫人。”

就算她已經壓抑住痛恨，但庸夫人仍然能夠聽出她話語中的不甘來，長歎一聲道：“你不要怪先王，他也是不得已……公子蕩居嫡居長，多年來是他認定的儲君，亦是世人眼中認定的儲君。公子稷的年紀太小，你的才氣被他承認的時候太遲了。他是考慮過你們，並且策劃過，但他的病來得太快，他冇偶然候去安排改換太子，他不能冒著讓江山動亂的傷害。到終究的時候，他先是君王，然後纔是浩繁後妃的夫君，和二十多位公子的父親。這封遺詔，實在隻是他最後的不甘心，留下來也隻不過作萬一的考慮，但是這類萬一的景象，乃至是連他本身也不肯意產生的。他把這遺詔留給我卻但願甚麼事也冇產生，到我閉眼的那一天，把這封遺詔給燒了。”

魏冉從殿內迎出：“阿姊！”

庸夫人卻道：“不，是你走，我不走。”

羋月駭怪地看著他：“小冉，你如安在此？”

但聽得外頭的聲音越來越響，不久以後，便有內侍急報，說是惠文後已經率軍前來，到了宮外。

羋月一急：“來得好快……”羋姝來得這麼急，莫不是唐夫人已經……她心頭一緊，不敢再想下去了，忙道：“庸夫人，我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