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垂髫年(1)[第1頁/共5頁]

楚王商看了太子槐一眼，歎了一聲，擺了擺手。

昭陽趕緊回聲：“臣遵旨。”

更有能夠，是有人盜走公主，又害死女桑，嫁禍女桑。隻是這女桑自此今後，消逝無蹤，連屍首也找不到，更勿論其他。

自周平王東遷，數百年來交戰不休，大國兼併小國，至此時周武王初封的三千諸侯，已經隻剩下十幾二十個國度了，最大的便是七個國度，史稱戰國七雄。

昭陽感喟：“向來人亡政息，秦孝公與衛鞅俱亡，想來秦國變法必不能持續下去。如廢新法規複古法，又要多少野生作幻，蒼活潑蕩。老子曰：‘治大國若烹小鮮’，秦國地處西北，費事粗鄙，再加上國政這般來回折騰，必當衰弱。”

楚國君臣，天然也是極體貼此事。

昭陽指著輿圖，闡發道：“當今天下局勢，周室衰弱，燕國在北，與我相隔甚遠且國勢不強，可不必考慮。齊王辟疆任用騶衍、淳於髡、田駢、孟軻等人，皆賜列第為上大夫，近年來齊稷放學士又答覆盛，人才濟濟稀有百千人。而韓國國政出自申不害，但申不害已老，不敷為懼。魏國固然權勢最大，但自龐涓身後，已是盛極而衰。倒是趙國有轉強之勢。大王客歲滅了越國，儘吞越國之地。現在我楚國在各國當中已經是邊境最廣，國勢最強。以臣之見，我等當聯齊而減弱各國，聯秦而管束三晉，取巴蜀為糧倉，待到時候成熟，便可稱霸於天下。”

他說完今後，左徒屈原便道：“恰是，太子駟方纔繼位，太傅公子虔就告密商君謀反，那衛鞅就欲叛逃出秦。誰曉得逃到邊關，欲宿客舍，店家卻因為他出示不了身份憑據而不敢收留……”

昭氏、屈氏、景氏、靳氏等，皆為羋姓分支，楚國雖對周天子不甚臣服，但是在“分封親戚、以藩屏周”這一點上倒是學了實足，現在周天子的姬姓之國皆已寥落，但楚國卻仍然是由羋姓分支主政朝堂，這亦是楚國覺得高傲的事。

屈原解釋道：“因為衛鞅立法，為政極苛，出行必須有憑據，如果客舍窩藏有罪之人與降敵同罪，被人揭露就要問腰斬之刑，並且有連坐之法，若一家有罪則其他九家必須揭露，揭露者有賞，若不揭露則十家連坐。是以衛鞅感喟：‘吾作此法而自斃’。”

楚王商稍解苦衷，莒姬又各式阿諛，不覺在這雲夢台消磨了很多光陰。更兼又有九公主聰明敬愛，莒姬見楚王商心煩之事，便引他逗弄嬰兒，固然小童無知，卻能解頤。一來二去，便得了楚王商的寵嬖。

秦人與犬戎博殺多年，垂垂擴大，隻是卻一向被中原諸國視為邊鄙野人，曆經數代秦君試圖或施恩德、或獻媚周王、或武力撻伐，以求東進，在各國中獲得話語權，卻無不铩羽而歸，也被中原諸國更加輕視。唯有楚國，因也有一樣被各國輕視過的汗青，倒與秦國數代結為姻親，遙相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