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新婚日(2)[第2頁/共5頁]

羋姝與羋月互換一眼，心中也甚是驚奇，她二人從小所見，楚宮中夙來美女如雲。不止是現在的楚王槐好色，便是先威王時，不管撻伐所得，或者是其他大國贈美、小國獻女、諸封臣與附庸之地的進貢之女，皆是來者不拒。新寵舊愛，濟濟一堂，爭寵鬥愛屢見不鮮。後宮多來多冤魂，楚宮的荷花池子底下，到底有多少美女“出錯而死”隻怕也不曉得了。

秦王駟鋒利地看了羋月一眼，這一眼中已經有些警告了，他並不喜好這個膽小的小女子在這件事上太多糾著。統統都要為大局讓路，他平日威儀甚重，連疆場老將也無不戰戰兢兢，明天這個小女子已經特彆太多了，當下收了笑容，沉聲道：“你還想說甚麼？”

羋姝便又問諸人之封，閽乙便道：“夫人有唐、魏二氏，唐夫人乃先公所賜、魏夫人是先王後之妹；其次虢美人、衛夫君，乃先王後入秦之時，為西周公和東周公所薦之陪嫁媵女。”

羋月不解地問：“等？”

羋姝亦是長歎。

這一夜疇昔，這三朝之日便結束了。

羋姝點了點頭，各國嫁女均有媵女，有來自姊妹，有來自宗族，亦有同姓之國也送女為媵。

秦王駟笑了，指了指羋月道：“是季羋射中的。”

羋月強笑了笑，隻低了頭跟到諸媵女前麵。

秦王駟微微一笑：“季羋公然會說話。”

秦王駟看了她一眼，知她言語不儘不實，故意想問她“射義渠王的三箭連發又如何說”，旋即想起黃歇便是是以而死，此必是她悲傷事，豈不是適得其反。當下隻是笑了笑，昂首見天涯有一行大雁飛過，便將本身的弓箭遞與她道：“你嚐嚐寡人這弓，可否能射下一隻大雁來？”

羋月又問：“那麼諸夫人爭列之事，想也是先王後歸天以後，才產生的？”

他平日忙於政務，不假於人，對女色上並不在乎，宮中也算平靜。此番娶新王後，罷朝三日，亦算得忙時偷閒。帶著新王後與媵女們旅遊宮廷，騎馬行獵，乃至逗弄一個一心要避開他的小女人，亦不過是他政務繁忙之餘的調劑罷了。

羋月道：“虢、衛二氏，乃周室所贈，焉知不是周室詭計？”

羋月把將弓箭遞還給秦王駟，道：“是妾失禮了。”

閽乙便道：“原是先王後，後先王後多病，這五六年間，是魏夫人。”

羋月見他言語中有調笑之意，心中暗惱，卻不能表示出來，隻得強笑道：“便是自那次以後，方知本身騎射不精，是以不敢矯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