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2頁/共3頁]

“成韻哥哥……”

開燈後，紙條上一排清楚妥當的法文映入我的視線，翻譯成中文隻要四個字:“謹慎韓媽！”

哐噹一聲，在這瀟瀟的雨夜裡，我的唇上彷彿開了一朵血紅色的花，花立時又謝了，隻餘茶杯碎裂的聲音在寒夜飄零……

風吹出去，那盞半舊的紅紗壁燈晃閒逛悠的亮著，我起家走到窗前，倚簾望去，院子裡靜悄悄的，黑慼慼的夜裡雨聲顯得格外敏感，處於溫馨天下中的人沉甜睡著，涓滴感受不到醒著的人有多少悲喜。雨聲漸大，密密地砸著甜睡的夢境，暴露一兩點兒可供看望的陳跡，卻又在漸白的天空中，了無蹤跡……

“我的蜜斯，你如何站在了這裡？”韓媽說著，拿起椅上的毛毯披在了我的身上。

後頸被盜汗驚濕，床頭不知何時放了濕帕，我拿起還散著餘溫的毛巾擦了擦臉，這才完整從睡夢中驚醒。

“老爺給了撫卹金，夠他們一家下半輩子用了，你放心。”

“我就是俄然想祖母了，以是問你。家裡隻要你最體味祖母，以是我想問你。”我說著，看著她一動不動，想細心看看這個在我們家呆了5o年的白叟。

“這些不是你需求操心的，老爺太太自會安排，快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直到雨停後，日上三竿，春季的瑟瑟冷風吹進了繡樓的每一角落，顧少頃再次西裝革履的呈現在我的麵前，我纔看清了他手裡拿著的那把關於家裡內賊線索的證據。

少頃給我留了紙條，卻用法文而不是中文，明顯他感覺我的房裡已不平安，乃至有能夠早已保密。以是他用心將紙條壓在茶杯的上麵，用不起眼的功課紙拿鋼筆隨便的一寫，隻叫人覺得那是我上書院練習的單詞。這個能出入我的內室又輕而易舉靠近照顧我起居的人，除了韓媽再無彆人！

“今兒家裡要來警局的人調查來福的事，老爺和太太讓我奉告你，冇事的話彆出去的好，待在繡樓裡乖乖養病罷。”韓媽說著，給我掖了掖被角，欲往下走去。

顧少頃已經拜彆，凳上放著一杯被熱水保溫著的茶水，我拿起喝了兩口，現了上麵放著的一張紅色紙條。

少頃昨晚來時說，他是從警局方纔接到動靜直接來的劉府，但是家裡明顯上午就現死了人，中午父親返來就報了警，亂鬨哄中彷彿有人穿戴差人的衣服倉促將來福抬去了警局，但是間隔少頃來時的傍晚，起碼差了兩個時候，這中間的四個小時，差人們去了那裡？或者說，他們抬著沉甸甸的屍身，去了那裡？

“但是來福……”

她見我又暴露以往的孩子氣，不由坐了下來，靠在床腳陪著我:“看來是被明天的事嚇著了，不怕，有韓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