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九章 痛失爺爺[第1頁/共4頁]

孫立人道：“此次武漢保衛戰擺設，我參軍委會參謀部體味了一些，老蔣此次明顯接收了淞滬會戰的經驗，不再與敵死拚硬打，而是操縱長江南北兩岸無益地形修建防備工事，作節節抵當之籌算，作戰範圍亦擴大至鄂、皖、贛三省，自非淞滬會戰時上海那彈丸之地可比。這些都是賢明精確的擺設。但有一點務必高度正視，以防不測。”

孫立人熱淚縱橫，竟至嚎啕大哭，踉蹌起家，推窗將杯中酒撒向江麵，切齒呼道：“我孫立人明天在此酹酒發誓，我必然要讓倭寇血債血償，為死難同胞複仇！不然，我枉為中國人！”

此廟名為鬥方寺，廟雖不大，卻也飛簷走廊，座於山崖險要處，自有一番氣勢。因薜司令在此，寺廟四周及山路高低均有兵士守把，燈火透明。

方雲奇暗忖：“這方鬥山上鬥方寺中，不知那老衲人有何佛性道行，值得薜老虎呆在這裡深夜不歸。”

此時正值初春季氣，多雨多霧，贛北山區另有殘雪未儘，氣候酷寒，加上交通不便，大隊人馬難以緩慢開進。

趙珍怡含淚點頭。

方雲奇慎重地點頭，說必然轉到。

戴笠聞之，不堪嗟歎，因是戰時，隻能簡葬。戴笠親身扶靈，方雲奇、趙珍怡披麻帶孝，將李茂全送出武漢城，埋於城郊小烏山旁。

方雲奇道：“我服膺住孫將軍的話了，必然儘快找機遇呈告蔣委員長。”

衛兵退下後，方雲奇立正還禮：“陳述薜司令，武漢保衛戰抗日獨立團上校團長方雲奇受命前來報到，請長官訓示！”

一番痛飲，二人都不覺有些醉意，孫立人道：“老弟，前次淞滬會戰前，我曾托老弟向蔣委員長轉呈定見，必須製止倭寇在杭州灣登岸，抄我軍後路。惜乎老蔣不聽忠告，使淞滬抗戰軍隊終究潰不成軍。不但上海淪陷，都城南京竟然隻守了十二天就淪亡。這真是百姓當局和我等甲士的奇恥大辱。且數十萬同胞死於倭寇屠城，我們有甚麼臉孔見父老們於地下啊！”

孫立人大喜，又與方雲奇豪飲數杯，且放聲吟道――

方雲奇道：“待毀滅倭寇以後，我就罷免解甲，帶著珍怡歸隱故鄉，毫不迷戀繁華繁華。”

“廣州？”方雲奇孔殷道，“廣州離武漢那麼悠遠，倭寇跑廣州去做甚麼？”

回至家中，爺爺李茂全已病勢沉重。李茂全在從南京撤武漢途中，被日機轟炸受傷，一向冇好利索，前段時候又感了風寒，雖經連日醫治，卻總不見好，特彆比來幾日，幾近整天咳嗽，常見咯血。趙珍怡焦心腸等待身邊，奉養湯藥。

方雲奇將孫立人的定見詳細稟呈蔣介石，蔣介石站在輿圖前深思很久，點頭道：“上海淪亡後，廣州成百姓當局獨一依靠之對外港口，其首要性是不言自明的，我已作出擺設，重兵扼守，但就怕到時武漢疆場兵力不敷啊。不過我們在武漢戰區集結重兵，日軍想衝要破，天然也不得不增加打擊兵力，恐怕戰事一起，日軍也得空分兵南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