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荒唐名士】[第1頁/共3頁]

“多謝！”周赫煊喜道。

寫完字，袁克文俄然開端打哈欠，倒是鴉片癮犯了。他讓仆人備下煙具，一邊抽大煙一邊問：“周先生，我的字如何啊？你點評一下。”

袁克文翹著二郎腿坐下，斜倚在沙發上，喝茶道：“兩位坐吧，有甚麼事直說，彆繞彎子。”

周赫煊雖不善於書法，但還是有觀賞才氣的，他直言道：“清俊飄逸，行筆蕭灑，就是脂粉氣太重。”

“讓你脫你就脫，脫得隻穿內衣！”袁克文不耐煩地催促。

袁克文唱著崑曲蓮步款移，婀娜多姿地走到周赫煊麵前，香袖一甩，嬌聲呼道：“唉喲，這是哪家的姣美郎君，真真令我心兒發跳，身兒發癲耶！”

足足暢聊兩三個小時，袁克文打哈欠道：“我要睡覺了，你們先回吧。”

“我欲去還沉淪，相看彷彿，早莫非好處相逢無一言？行來秋色三分雨，睡去巫山一片雲。夫婿坐黃堂，嬌娃立繡窗。怪她裙釵上，花鳥繡雙雙……”

袁克文思惟跳脫，俄然問：“傳聞周先生喜好找人求字，如何不來找我寫幾幅？看不起我袁或人啊？”

袁克文攏起長袖，規複男人的聲音問：“會唱崑曲不？陪我唱兩出。”

“袁兄息怒，”張遜之趕緊打圓場，“周先生不知袁兄為人明淨，是他講錯了。”

“我剛從上海返來，還買了幾十套新式內衣，”袁克文說著俄然大喊，“月兒，快過來！”

袁克文不耐煩說：“恁多廢話，歸去等我動靜就是。”

周赫煊笑道：“崑曲我不會，鄙人五音不全。”

“給你打八折，承惠500大洋，快給錢吧。”袁克文拋棄羊毫，一臉安然地攤手說。

周赫煊狂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抱拳道：“寒雲先生，周某冒昧拜訪，還請包涵。”

此人如何說呢？

袁克文笑著對周赫煊說：“我府上的女子，全穿戴你設想的內衣。”他又對少女說，“把外套脫掉！”

“筆墨服侍！”袁克文大喊。

周赫煊隻好取出支票本，在寫下數字的時候，總感受本身被坑了。他是上門找袁克文串連賑災的啊，如何被硬拉著買字？

袁克文的姨太太雖未幾，但冇馳名分的女人卻數不堪數，起碼有七八十個。

吃喝嫖賭抽，樣樣俱全，不愛款項權勢，就喜好女人和玩樂。

周赫煊順著他的口風說：“女兒家是水做的，當然應當疼惜。”

“算了，懶得跟你計算，”袁克文戲謔問，“周先生，你不在上海當婦女之友，跑迴天津搞甚麼賑災啊，的確吃力不奉迎。”

袁克文哈哈大笑：“賑災？我都還要找彆人賑災，你來錯處所了。”

很快便有個十多歲的少女小跑進房間，低眉紮眼道：“老爺。”

汗青上，本年夏季袁克文又冇錢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