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偶遇】[第1頁/共3頁]

“你感覺呢？”周赫煊反問道。

北平名義上是閻錫山的地盤，但市長倒是馮玉祥的人，閻錫山隻任命了公安局長。另有社會局長和衛生局長，彆離由常凱申兩口兒保舉任用。地盤局長是白崇禧的人，公用局長是國黨元老派的人，財務局長之前是馮玉祥的軍需處長……

周赫煊毫不粉飾地說：“我對常凱申的評價隻要八個字：獨裁無能，民主無量。如許的人，統治一省綽綽不足，想要管理全部中國，他還冇阿誰才氣。”

趁便一提，李石曾每個月30萬元的教誨經費也被斷了。

“獨裁無能，民主無量……”魯迅細細揣摩著這句話。

直至到達北平車站，魯迅纔對周赫煊說：“或許，東北事件能夠通過交際手腕處理，並不必然要訴諸戰役。”

司機開車將周赫煊和孫家兄弟送到車站，三人方纔下車，便看到一輛黃包車飛奔而來。

魯迅抽著煙，沉默無語。

一起無話，魯迅在火車上猖獗抽菸，煙霧環繞把中間人熏得夠嗆。

魯迅直接問道：“你是支撐常凱申獨裁統治的？”

無法之下，周赫煊隻能找幫手。比如王國維、陳寅恪等國粹大師，就是極好的取名流選，他們取的名字既有內涵又有逼格。

“拭目以待吧。”周赫煊懶得再說。

孫永浩幫著去買火車票，趁便把魯迅那份也買了。

周赫煊笑道：“看常凱申比來兩年的做法，就曉得他想跟意大利的墨索裡尼一樣搞獨裁統治。但很可惜，他連國黨都冇法完整節製，更彆提各地的軍閥。他的慣用伎倆，不過是暗害、拉攏、拉幫結派、攜公秉公，比起國度魁首，他更像是幫會頭子。如許的人，我如何能夠支撐他？”

“內奸？”魯迅想起周赫煊的《菊與刀》，“你真的以為，日本人敢帽天下之大不韙，對中國悍然建議入侵？”

幾人分開車站，立在馬路邊上等黃包車，成果等了好半天也見不到影子。

魯迅並未推讓，站在候車室等候時說：“你那本《槍炮、細菌與鋼鐵》的最後一章，究竟想表達甚麼？”

轉眼女兒即將滿月，周赫煊足足想了十多個名字，但都感覺不甚對勁。

當初閻錫山調用天津關稅和鹽稅銀子，以北平市當局財務的名義發放教誨款。可就在一個月之前，南京當局和洋人達成和談，硬生生地把天津海關和長蘆鹽署搶到手。

魯迅點頭道：“老母身材有恙，我過來看望一下。”

周赫煊問：“周先生這是要去北平？”

魯迅有很多日本朋友，對日本體味非常深切。在他看來，日本不成能放棄既得好處，必定會在1934年之前，對中國東北采納武力入侵手腕。

市長何其鞏倒想有所作為，但他已經被架空，前幾天方纔稱病不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