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張恨水】[第1頁/共3頁]

這筆墨遊戲玩得很溜，“囑贈”二字挑明是土肥原求的，而非作者誌願送的，落款隻寫“作者”而不署名，表白張恨水不肯與土肥原為伍。

成舍我和張恨水是老瞭解，此主要創辦新報紙，他不但聘請張恨水當主編，並且還但願張恨水能投錢做股東。

“老闆，這是盜版書，冇有作者受權的。”周赫煊翻著《周明誠文集》說。

張恨水扶著眼鏡細心打量，頓時喜道：“周先生！”他趕緊走到周赫煊跟前，熱忱地握手，“哎呀，哎呀，周先生你好，明天總算見到真人了。”

周赫煊籌辦在南京住一晚，等明天再坐輪船過江，到浦口火車站買票持續北上。

“好字！”

《啼笑人緣續集》描述的是抗日義勇軍，張恨水也是以進入土肥原賢二的視野。就在一個月前，他請人帶著《春明外史》和《金粉世家》去見張恨水，傳話說：“賜賚題簽，藉留記念，以慰欽慕大師之忱。”

在圍觀者的獎飾與笑聲中，老闆顯得極其難堪，趕緊跑去把周赫煊和張恨水的盜版書收起來。

周赫煊和張恨水都冇推測，他們兩個的題字，使得這家書店買賣越來越好。老闆固然死於南京大搏鬥，但他的兒子卻在抗戰勝利後重新開業，顛末國營、公營幾十年的生長，下關書店竟然被做成了“百大哥店”。

書店的貨架上，正版《啼笑人緣》及續集隻要兩冊，但各種盜版續集卻足有10多本――某些人就靠給《啼笑人緣》寫續集為生，可見這部小說有多受歡迎。

成舍我樂嗬嗬地說：“兩位都是小說界的大師，必定有很多共同話題，不如我們找一家茶社坐下聊。”

另有各種組合神采包，比如用張恨水的照片配文“周先生說得對”，再用魯迅的照片配文“我冇說過這話”。

“哈哈哈哈！”

從上海坐火車到南京，間隔固然很短，但卻足足用了六個小時，之前的老式車頭更是要八個小時。兩人到達南京下關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太陽都快落山了。

張恨水在中間看得肚子都笑痛了，提示道：“老闆，你再細心看看，跟你說話的人是誰？”

周先生的羊毫字早已今非昔比，提筆就寫下四個大字――勿賣盜版。

《啼笑人緣》前22回在三年前就寫完了，因為悲劇末端讓讀者很不對勁，是以而出世的各種續集就有十多種版本。張恨水實在頂不住讀者的壓力，終究又續寫了10回，在本年初結束出版。

三人結伴而行，路過一家書店時，周赫煊笑道：“我去買一套《啼笑人緣》，請心遠兄署名。”

張恨水把土肥原送來的兩本書留下，抽出一本《啼笑人緣續集》，在扉頁上寫道：“土肥本來生囑贈，作者時旅燕京。”

張恨水就寬大很多，提筆寫出“下關書店”四個字，這幅字能夠刻成匾當招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