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零二回 一言難儘北上路[第3頁/共5頁]

耿英也扶著哥哥的部下了車，細心地旁觀四周，說：“應當就是這一片了！唉，我看我們也彆找了，看這模樣，那座小二樓早就被人重新拆建了。”

耿正笑著說：“冇事兒，打個草率眼兒也就行了，可你如何一焦急就不說男人話了呢？”

明白騾持續向前疾走。耿正沉吟半晌，又說：“不過我想啊，如許做倒也冇有甚麼不好的。那我停了車吧，你現在就套上男裝，把辮子盤起來戴上帽子，讓我倆看看可像個男人！”

明白騾飛奔的法度讓耿正兄妹三人恰好地趕上了頭班渡船。近年關了，氣候也太冷，渡船上隻搭載了差未幾三成的客人。

耿正說：“無所謂了，我們隻是為了能夠早些出趕路罷了！”

次日一夙起來簡樸洗漱結束，教員傅已經踐約熬好了一鍋不稠不稀的玉米麪糊糊，兄妹三人喝著熱騰騰的玉米麪糊糊，各自吃了一些提早取出來帶在身邊的燒餅、醬菜和娘娘已經切好了的醬牛肉，感受如許的早餐還挺不錯。

過午了，幾近踏遍了統統店鋪的門檻兒，也問了無數的街上行人，但是終無任何成果。

教員傅說：“行啊，我這就去奉告櫃上，讓他明兒個結算的時候給您撤除早餐的用度！”

耿英問他：“那你夢見啥啦？”

因為在上船之前已經冇偶然候祭奠白幺爹了，耿正就坐在船尾上拉了一段兒隨心自創的二胡分袂曲兒。對於舊事的回想、再次與白家生者與逝者的永久分袂、太多太多的傷痛與感慨……耿正此時拉出的二胡聲兒，恰是耿家兄妹三人的襟曲，既委宛動聽，又催人淚下……

說著話，樸重就開端左顧右盼地尋覓船埠邊上的那塊大石頭了。找了一會兒，他俄然奇特地說：“咦！你們看船埠中間的那塊大石頭，那上麵刻的字如何變成‘灘東渡口’了？我記的是‘灘頭村渡口’啊！莫不是我們走叉路了？”

耿英說：“如果趕上春寒，還不必然會有這麼和緩哩。”

為著住了便利，也為了安然起見，耿正學著爹爹當年的做法，這一起上，兄妹三人儘量包住套房，耿英睡裡間，耿正和弟弟睡外間。

耿正說：“那就多謝您了！要不我和您一塊兒出去吧，您也好說給我，是哪一名伴計賣力照顧入住的大牲口。我奉告他，請他明兒個早點兒喂好我們的明白騾！”

耿英一邊撒紙錢一邊含淚悄悄地說：“白幺爹啊，我們要歸去了，可我們爹爹……”

樸重一邊丟點心糖果一邊悄悄唸叨著：“白幺爹啊，船老邁伯伯也去了，你們這老哥倆又在一起做事了，可您曉得嗎？我爹他……”

一陣清算以後，耿英在車裡用心用粗嗓門說：“二位兄弟，叨教你家姐妹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