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醫話（二）[第1頁/共2頁]

爺爺笑答：汝疾已去，何必再另進藥治不病？三日餘暗查汝飯食增，知已愈也。可腹脹否？答：近三日無。大便可有不暢否？答：剋日無。複有何必哉？欣喜答曰：前疾確已無蹤，隻是近肌肉痠痛。我接言：此久未勞作，肌肉不堅故，休整幾日自愈，不為苦也。隻是不知爺爺如何治癒，還就教我。

邊掰邊問爺爺：秋間當斂而少發，如此剋意早發，朝露正盛，易入體留濕，尤倒黴於老年之體，男人已過六八之歲既入乾卦，性涼而喜暖，如此背時而作，豈不易病？

我亦停動手中活計，恭而答曰:夏月者，萬物皆發秀於此，陽氣旺於此，人當動不動，當汗不汗而致此各種之病，皆因傷於陽也，陽者動也，汗出者，陽氣調度解除淤毒也。傷寒論，常論大汗亡陽，知此汗亦為陽之竄改也，人當適應天然，適應天時，陽適時而旺適時其泄出也，故而陽易出於體表，而非陰血常守於內也。

持續三日農作，日日累的三姑夫汗出如流，肌肉痠痛，腰痠背痛，手上也磨了好幾個泡，因久未勞作故而，終究忍不住於中午用飯時去問爺爺：嶽丈大人，已過二三日，何故仍不施藥，明日我便要返回單位，藥方開於我，我歸去按方吃藥便罷。

爺爺道：孫明其理，吾心甚慰，寒涼入胃，先損此中，傷寒論三焦竭部論，知高低皆秉受中焦氣而運，中敗必及於他處，萬病各種當保護此氣，故治病者，胃氣搶先，時候顧護，未至於表愈而本傷也。空調者，調度氛圍，為群眾撤除煩熱之憂?，卻亦傷人不淺，孫有何感？

我接道：此言恰合當今社會之情，冰箱、空調之禍已漸入村中，今後必為害多矣，農夫勞作者，朝露寒濕客於體表，對峙勞作，汗出則無礙，而冰箱冷凍，古人多貪一時清冷，而傷久蓄之陽，世人皆知陰陽二字，卻不知陰易補，陽難聚之理，故今病多為陰邪，或寒涼或濕氣，發則症狀萬千，大抵陽傷者多也。

略有所感，一定真確，淺論於下，空調多服從於夏暑，夏暑者，潘秀也，萬物競發閃現於外，比方花開，故而人應天然，於夏季著短裝清冷，透露肌肉於天光，令其得陽也，機體亦自我調度而汗出，此一年積累之毒，得夏之宣泄而暢排於外也，古人不知，妄圖安閒而喜清冷厭汗，故病多於此時積下，毒留而當去不去，多轉季節而病發，亦有適時則病者。今醫不知，常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卻不知此為本身之蓄毒也。

晨五點半爺爺既來喚我起床用飯，倉猝洗漱、用飯後便推小車、拿鐮刀奔於地頭，幾人立時鑽入露水很大的玉米地開端掰玉米穗。

我與爺爺瞭解而笑，我道：此可藥也。爺爺反道：不必，吾出治法，當三日聽我言行，病遂去也。三姑夫忙更上前一步道：此患雖無痛癢，亦令人不暢爽，願遵言行，請出治法，爺爺卻反身開端掰玉米道，先乾活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