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高手過招(2)[第2頁/共4頁]

“但是，茶賤馬貴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太祖時候，就知此事不但使得國庫有虧，並且使得戎羌猖獗，法律還不敷嚴格麼？”蘇挽月記得汗青上關於茶馬的膠葛法律，順口說了出來，“洪武三十年朝廷就有規定，守關職員若瀆職縱放私茶出境，處以極刑，家遷化外，說事人同罪；販茶人處斬，妻小入官。莫非他們都不怕嗎？”

楊寧清看著她天真敬愛的模樣，超脫的臉龐竟然有一絲怔怔的神采。他冷靜地走在她身邊，看著她素色錦衣的袍角掠過青石板鋪設的湖邊小徑，心中竟然有了一絲說不出的感受。

“楊將軍，不消用心讓我。”她可不喜好玩假的。

蘇挽月見他如此慎重其事，不由得莞爾一笑，說：“你說吧，我不怪你。”

楊寧清想起那晚杏花樓事件，忍不住也笑道：“當然記得。他技藝不凡，可謂絕頂妙手，你既然是他的門徒，看來我可不能掉以輕心了，要使出儘力才行！不然初度過招就輸給你，豈不是太冇麵子了？”

楊寧清發明她昂首看著本身，一雙眼睛又大又清澈，俄然又低下頭去，覺得她在看茶葉，就說：“西北蠻夷常常食用粗糙肉食，需求茶葉來預疾提神，待客治病，茶葉在關外本是金貴之物，到了都城就不算甚麼了。”

“太子殿下本日讓你到此，不知有甚麼旨意？蘇女人就明說吧。”楊寧清吸了一口氣。

蘇挽月放下茶盞，站起家來講：“那麼我就告彆了，多謝將軍的好茶。”

她身形飄忽，招式逼人，姿勢美好，如同胡蝶在花叢中翩翩飛舞，讓人幾近目炫狼籍，一不謹慎就會分神。刀劍過招最忌用心，用心會讓人落空一往直前的勇氣，氣勢上早已輸了一半。這一仗，楊寧清自知早已不戰自敗，不管敵手使甚麼把戲，都不該該墜入迷局，但他冇有做到。

他這才收起了猶疑之色，看著她敞亮的眼睛，低聲說：“我想叨教，蘇女人附屬毓慶宮……你是太子殿下的侍妾麼？”

他伴同站起，她臨出門的一刻，他加快腳步追了上去，對她說：“蘇女人留步！我另有話說。”

楊府侍女奉好了茶，請蘇挽月入坐，廳堂內非常清幽，隻聞獲得茶香和窗戶裡飄出去的臘婢女氣，她垂著頭看杯裡的茶葉被熱水暈開，幽幽地伸展開來的模樣，玩皮地將頭俯下去，對著茶水悄悄吹氣。

“繡春刀隻合適中長間隔，我不太會使刀。”她捏動手裡的黑刃，將繡春刀扔到一邊，笑著說，“如果我明天交運贏了楊將軍，也不是我的本領，全仗這柄黑刃之力。”

“香氣濃烈，很好。”蘇挽月看著麵前的這位少年將軍，他偉岸豪氣，笑聲像風，的確如朱佑樘所描述的那樣文武全才，她俄然想到了朱佑樘之前說過的話，不由有點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