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元宵[第2頁/共4頁]

又轉過臉和獨孤晟道：“你妹子比來總有些悶悶不樂的模樣，這宮裡也冇個春秋附近些的姐妹作伴，疇前皇後在的時候好歹還能解解悶，現在更加連個去處都冇有了，也難怪你妹子喜好出宮找她表哥玩，隻是她現在又大了一歲，本年便要及笄了，彆看她嬌貴歸嬌貴，一貫實在懂事得很，向來不肯給人添費事，本身不美意義再說想出宮玩，悶在內心怪不幸見的，前些年你才即位，事情忙，皇後身材又不好，我竟也冇想到，現在想來，竟是給你mm在大臣嫡女當選幾個年紀相稱的伴讀，也能解解孤單。”

阿蘅一貫和他熟慣了，知他開打趣，隻笑道：“哥哥安排，自是安妥的。”一邊登了車往明鏡湖邊去，路上玉韉香車絡繹不斷，遊人挨肩擦背的提燈戲耍，好不熱烈。到了湖邊，公然一艘畫舫早泊在了岸邊，綵船上的燈火與湖裡千萬蓮燈齊亮，一片燈光鏡光，映著水光，五光十色，刺眼迷離，岸邊看疇昔，隻見水裡燈火樓台，恍然煙雲天下。

獨孤晟笑道：“母後感覺好，便照著辦便是了，我叮嚀尚宮局去辦。”

而以後每逢月朔十五，獨孤晟去給隆福太後問安，也都冇趕上阿蘅，不是才走，就是身材不舒暢、氣候太冷冇來，隆福太後一貫疼惜她，並不在乎，隻叮嚀著跟著阿蘅的人要細心。獨孤晟固然感覺有些奇特，但是他自幼上頭隻要個長兄，十五歲就跟著父兄四周逃命、以後長年在軍隊裡東征西戰冇回過家，實在不太清楚如何和女人相處，更何況是小了本身十多歲的幼妹，加上政務繁忙，他也便撂開手去，自去了冬獵大典。

阿蘅有些抱愧地笑道：“原是氣候太冷，宮裡又事兒多，找不到空出來，徹夜不宵禁，想是湖上風景必是美的，勞煩表哥了。”

纖雲不留，皓月如雪，遊人觸目，聒耳歌樂，阿蘅到了大長公主府見了下澤陽公主，澤陽公主不過笑著和她說了幾句便叫了幾個合情意的門客自去賞燈了，隻李昉笑著道：“表妹現在更加矜持了，也不出來和哥哥玩，徹夜我備了隻綵船在明鏡湖上，我們一同去湖上賞燈如何？”

隆福太後因這些日子感遭到阿蘅分外沉寂了些，怕她悶著，自是一口應了，隻和阿蘅道：“你儘管好好去和你表哥玩，年青人便該豐年青人的模樣，哀家先回宮安息了。”一邊又叮嚀了一輪跟著的宮女和侍衛們，親看著她上了肩輿才放了心。

阿蘅腳步頓了頓，李昉早笑道：“冇想到本日定北侯也台端光臨，幸運之至。”

崔華辰盯著阿蘅看了一會兒，雙目幽沉如潭，阿蘅底子不敢與他對視，隻在梅妝的奉侍下脫了兜帽大氅，暴露裡頭鑲了金邊的繡裙錦帔來，本日節日，她陪著隆福太後觀燈後便從城門上直接到大長公主府，是以身上富麗不凡，烏黑長髮挽了雙鬟，彆離綴了兩枝弓足，光輝奪目，而她的容色卻冇有被這富麗的衣裙壓住，眉翠唇紅，睫毛稠密纖長，不知怎的數日不見多了股凜然之意，更覺出了一股皇家的嚴肅來，顧曠第一次見到她如此盛裝，隻感覺不敢直視，低下頭卻看到她裙邊暴露微微上翹的纖纖繡鞋來，鞋頭上有著金線繡出的蓮花，小巧小巧，心中那一分自慚形穢不敢衝犯輕瀆的意頭又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