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話 老底（一）[第2頁/共3頁]

他定定看了我一眼，忽地大聲笑了起來，他一向內斂矜持，我從未見他如此笑過，不由心驚，下認識往霍小侯爺身邊靠了靠。

或人的沉默明顯再度惹怒了衛大將軍，他漸漸放開我，“言兒，我不是要逼你，隻是，我們要結婚了――”…

“流光，你跟孃舅結婚後生的孩子會是人還是魚還是半人半魚？”

我一噎，好吧，你強！

“去杭州的路上？哪個山？”

霍小侯爺不耐煩了，“她是甚麼跟成不結婚有甚麼乾係――”

衛小妖也板滯了，“魚妖――”

“我――我――”

他握住我的手，“放心，我這就派人去，務必將嶽父的屍骨找返來，妥為安葬”。

我吸了吸鼻子，調劑了一下思路，“我本來叫何言玉，父親是教書先生，跟你們一樣都是人，家住姑蘇四周的一個小村莊，厥後孃去了，父親很悲傷，不忍再留在故地，正巧杭州有人幫父親在杭州先容了個教習活計，父親便帶著我去杭州，不想路上碰到山匪，我親眼看著父親被那群山匪殺死，又來殺我――等我醒了，不曉得如何就變成了李玉娘”。

“尋仇？你爹惹上了甚麼仇家？”

生人有很多種解釋，可以是冇見過的人，也可以是死魂的對應詞，而心虛的或人當即瞭解為後一種意義，呼吸困難起來，“她說你就信？”他看了我一眼，我不曉得那一眼代表的是甚麼，憐憫我的病篤掙紮抑或隻是，疼惜？

是甚麼？穿越時空？或者這裡更淺顯的說法，借屍還魂？

我冇有接話，他轉眸看向窗外，“不說彆的，光是你讓我一遍遍在窗外說尚長公主的是汝陰侯夏侯頗――言兒，實在你早就推測了明天是不是？”

呃，這又從哪蹦出了個孩子？

霍小侯爺咬住舌頭，猶疑看向我，又看看他孃舅，“孃舅，是在擔憂孩子？”

他伸脫手。遊移一會，終是緊緊將我拉進懷裡。狠狠低吼著，“你變你變，變成蛇變成青蛙讓我瞧瞧！”

“那你是甚麼？”

我閉上眼睛，眼淚成串落下，嘴角卻不自發揚起，緊緊摟著他的腰，“你纔是蛇，你纔是青蛙，本美人國色天香，纔不是那些噁心兮兮的東西”。

我一驚，他垂下眼眸，自嘲一笑，“言兒，我就這麼不能讓你放心？”

“你在扯謊！”

“去病，你在說甚麼？”

“不消？”

霍小侯爺看看我，見我仍然板滯，遂開口，“孃舅，玉娘是美人魚――唔，就是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是魚尾巴的魚妖――呃，不是妖，是海皇的公主，是海的女兒――”

“你曉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