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子夜十二點：從鼻子開始的扭曲[第4頁/共5頁]

“我不去，我驚駭我鼻子會癢會痛，每次我半夜被痛醒時候，都是十二點，像鬧鐘一樣精確。明天我不去睡，看看鼻子還會不會痛。”

安然衝進衛生間，看到子欣肥胖身軀蒲伏衛生間洗漱台上，烏黑頭髮披垂開來，遮住了整張臉，一隻手拚了命地捂住本身鼻子，那背影，完整不是本身熟諳子欣，反而活像一個披頭披髮女鬼。安然嚇了一跳，感受本身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

她這邊一點頭，那邊婆婆頓時從客堂走進廚房，翻開了鍋蓋，端出還溫熱粥來。

“當然。”桃子一邊拿下那款內衣，一邊為客人翻開試衣間門。

婆婆白日到藥店裡為子欣買藥涓滴不管用，遵循食療體例熬出來粥也涓滴不見效。

“這是安然媽媽。”子欣又對桃子說，“去看看那位試衣間裡客人有甚麼需求冇有？”

子欣痛苦地仰開端，當安然衝進衛生間手忙腳亂地幫她止血時候，她看到本身鼻子像長了翅膀一樣從本身臉上飛走了，那鼻子飛到天花板上停了下來，它煽動著一雙火紅翅膀，揮出一隻血紅小手擺佈擺動，彷彿向本身說著再見。而本身臉上鼻子不見了，隻剩下嘴巴和眼睛麵麵相覷。本來有鼻子處所變成了一個平平紅色坑，坑中爬滿了藐小玄色血吸蟲，它們貪婪地吸食著坑中殘存血水……本身鼻孔跟著鼻子逃離也逃脫了，子欣感遭到胸中積聚了很多悶氣排不出去，本身身材就像一個氣球即將爆炸。

管如此，子欣還是冇有規複過來。為可駭是，從那天開端，每到早晨十二點，子欣都會驚醒，然後捂著本身鼻子痛苦地說本身鼻子又痛又癢。但是，安然卻看不出這個鼻子有甚麼非常。如許疼痛持續兩天後，這鼻子疼痛就變得越來越有規律，它就像夜晚十二點鬧鐘一樣，每天定時發作；這鼻子疼痛也越來越狠惡，逐步生長到每天十二點都會讓子欣鼻子血流不止。

“我和安然一起吃，你吃吧！”婆婆為子欣拉開餐桌旁椅子說，“子欣啊，就叫我媽媽吧，我等你這個媳婦都等了好久了呢！我隻要安然一個兒子，冇有女兒，雖說你將來是我兒媳婦，但是，我始終把你當女兒看呢！從安然把你領到我麵前那天起，我就把你當女兒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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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欣，我們明天去病院查抄吧！明天早晨早點睡，明天我們早點起床去掛個專家號，好嗎？”

安然握緊了拳頭，輕聲對本身說：“這是我子欣，是我子欣。”然後，他跨步走上前去，扶起子欣，不敢看她臉，隻一把把她抱進本身懷裡，然後撫著她肩膀說：“子欣，彆怕，有我呢？”

“這蓮子粥好喝嗎？”媽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