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整死他[第2頁/共4頁]

老羅也是個馬大哈，豬冇綁健壯就進屋了，等出來的時候發明豬已經擺脫繩索跑路了。這要真丟了，那可說不清道不瞭然，定你個挖社會主義牆角薅社會主義羊毛的罪惡都是輕的，搞不好一個玩忽職守就夠你蹲大獄。他一焦急拎著刀就衝出來找豬，恰好碰到壓完馬路回宿舍的劉麗。

我持續刨根問底：“你們不是往地上灑洋灰了嗎？冇看出來是啥東西的足跡啊？”

她在地上連翻帶滾，我媽按都按不住，邊抽風嘴裡還邊叨咕：“遠日無冤……剋日無仇啊……朱永文你冒壞水啦……損八輩子陰德……你給我兒子償命啊……”

我媽完整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了：“不是你剛說要整死朱永文嗎？”

七個年青人籌議幾句，拿東西各自下地了。乾活的時候，姓韓的老頭看我媽直打蔫，體貼的問：“閨女，咋地了你這是，如何一點精力頭冇有哇？”

還冇爭出三六九，艾小紅俄然在我媽一句強勢有力的“你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如何像耗子似的撂爪就忘”的論點以後，英勇的兩眼一翻口吐白沫抽起羊癲風來。

彆看我媽現在挺能咋呼，年青時真是內疚的能夠。她既不敢喊，也不敢動，隻曉得緊緊閉著眼睛死死拽著被角硬扛。

劉麗指著空中驚駭的說：“地上……地上有鬼！”

我媽半信半疑的點點頭。當晚，遵循韓大爺的意義在地上灑了一層洋灰。艾小紅仍然自告奮勇睡最內裡，我媽也同意了。

這時艾小紅低頭一晃，又昂首一臉茫然的反問我媽：“我要整死誰啊？你說甚麼呢，永敏，明白日的說胡話？”

不知過了多久，男知青們還冇睡醒，到是韓大爺先來了。老頭尋麼一圈，地上的洋灰被趟的亂七八糟，我媽她們也看不出是甚麼東西留下的陳跡。韓大爺查抄完，麵色凝重的說：“你們啊，彆住這了。還像之前住鄉親們家裡吧，我們坐地戶家不差你們知青一鋪炕。”

我媽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小紅啊，小紅，你咋地了？我錯了還不可嗎？是我想整死朱永文，是我不是你！行不啊？要不早晨我幫你一起整死朱永文還不可嗎？”喊了半天也不見艾小紅緩過來。

冇兩天，民兵排長還真公佈出個調查成果，說：那天革委會知青辦送來一口豬，給鄰近幾個大隊的知青們改良餬口。送豬的在半路遇點事遲誤了，到堡子裡的時候已經挺晚了。

我媽實在不曉得該如何辦了，隻好扔下她跑歸去找人幫手。等把在門口抽旱菸的韓大爺拉到村口的時候，艾小紅身邊已經圍了很多賣呆兒的人了，連支書和隊長都趕到了。

黑更半夜，二十歲不到的小女人俄然遇見個風風火火的持刀大漢能不肝兒顫嗎？顧不上看清楚來者何人，撒丫子往宿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