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聞母訊[第2頁/共3頁]

楊玉娘向張煥笑著點點頭，又轉頭對丈夫道：“大郎，店堂那邊已經有病人吵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

林平平展開眼睛，她咬了咬唇，一時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描述，張煥心機已經不她的身上，他聽母切身材好轉，心放了下來，一揮手打斷她的話道：“好了，你先回家吧！那五貫錢我明天拿給你。”

“多謝師母！”張煥深施一禮，拿著冰糖和藥倉促去了．．．．．．．

林德隆神采俄然變得非常嚴厲，他凝睇著張煥，半晌才緩緩說道：“我從你七歲起便一向在察看你，你的脾氣很龐大，有仁慈助人的一麵，可骨子又藏著一絲陰狠暴虐，我不曉得你將來會成一個甚麼樣的人，若你所作所為是利國利民之事，我會來幫你，可若你做得是禍害百姓之事．．．．．．．”

“來！你坐下，師母另有話要說。”

“那徒弟籌辦甚麼時候走？”

“你見到我娘了嗎？”

林德隆眼一瞪，厲聲喝道：“那我必然會親身來取你的命！”

林平平閉上眼睛，臉上暴露崇拜的神采，“伯母是我碰到的女人中氣質最崇高的，她永久是那麼輕言細語，和她在一起，我感受好舒暢，她的笑容就象、就象．．．．．．．”

“等一等！”楊玉娘攔住他，“我已經叫你林二叔配藥，還缺一味，他到彆處去借了。”

林平平一呆，臉上驀地紅了，口裡期期隧道：“本來我把它忘在家裡了。”

說到這裡，她幽幽一歎道：“這孩子從小他爹就不讓我管，說是任她的性子，可你看看，她現在成甚麼模樣了，整天就丟三納四，並且瘋瘋顛顛的，太原城無人不曉，將來她如何嫁得出去，哎！若及她姐姐半點我就放心了。”

楊玉娘命張煥坐下，一指阿誰小包，眉頭皺了皺道：“這是我籌辦的一點冰糖，剛纔讓平平給你娘帶去，她人倒是去了，可東西卻忘了。”

林平平的姐姐叫林巧巧，長得姿容娟秀、和順賢淑，客歲出閣嫁給太原趙縣尉之子，名叫趙嚴，是官辦太原書院的生員，也是來歲進京趕考，和張煥乾係頗好。

這時，有人敲了拍門，一名藥童在門外道：“主母，掌櫃把藥配好了，命我送來。”

楊玉娘和張煥的母親乾係最密切，早在她未削髮前，二人便常常在一起，張煥的母親削髮後，她也常去探視。

“我娘現在好嗎？”提到娘，張煥鼻子有一點兒酸，行過弱冠禮後，他的母親便下了嚴令，若他不考中進士就毫不見他，現在他們母子已經兩年未見了。

張煥卻搖點頭道：“師母，平平固然大大咧咧一點，可她率真敬愛，特彆心腸仁慈，娶到她的人纔是福分，師母不消為她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