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查舊帳（上）[第1頁/共3頁]

第二天一早，張煥便趕到了帳房，張家的帳房位於張府中間，這個位置既便利住在外宅的張家偏房們來領月錢，也便利內院的嫡子前來報帳，非常便當，帳房占地也不大，由5、六間屋子和一個儲錢的地下室構成。

張煥趕緊擺擺手笑道：“來日方長，大帳房不必如許客氣。”

錢總管一呆，回身便走，走到門口卻又想起張煥，便轉頭指了指楊管事桌上的帳簿笑道：“我去去就返來，十八郎如有興趣，無妨先看看楊管事桌上的帳薄。”

一個‘請’字使錢總管內心顫了一下，在他影象中老爺用‘請’字喚他，實在是鮮見之極，不過貳心也鬆了下來，看來老爺不是要過問玄月的帳。

領張煥觀光帳房室的帳房總管姓錢，長得肥頭大耳，非常富態，穿戴一件長長的排扣袍，就象將麵口袋直接套在身上普通，他說話向來都是輕言細語，很難見他生機，從祖上三代起錢帳房便為張府效力，也算是個主子世家了，不過他雖是主子，但就算是張煊如許的嫡宗子也不敢等閒獲咎他，這就是縣官不如現管的事理，觸怒了他，就算有三老爺的批條，他一句‘冇錢’，便可拖你十天半月。

張若鎬又寫了幾個字，這纔將筆放下，抬開端看了一眼錢總管，微淺笑道：“老錢，傳聞你終究抱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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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煥感激地向他笑了笑，也委實不客氣坐了下來，他剛坐下，一小碗熱騰騰、黃澄澄的湯便悄悄擱在他麵前，湯裡還較著地看得見幾段粗大的人蔘切片。

錢總管心中一陣酸楚，他和張若鎬同歲，少年時曾是他的書童，曾和他一起掏鳥蛋、抓小魚，厥後張若鎬做了家主，他也就跟著升遷，做了帳房管事，垂垂地張若鎬嚴肅日重，也就很難再和他說上話，明天俄然叫他老錢，又說抱孫子，使錢總管驀地感覺數十年工夫不過是白馬過隙，當年的頑童現在已是鬚髮斑白。

他在林芝堂也看過林二叔的帳簿，每一筆支出的用處都在前麵標註得極其詳確，一目瞭然，為何張府的帳卻又做得那麼簡樸呢？

“我們帳房一共有十三人，除我以外，另有三個管事，其他的都是普通帳房。”

趙管事點頭哈腰地向張煥諂笑一下，想坐卻又不敢坐。

張若鎬雙眼微合，淡淡一笑道：“我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情交代你去做！”

張煥迷惑不解，他又拿起另一本帳，順手翻了兩頁，卻一下子呆住了，隻見這本帳裡卻和林二叔的帳簿一樣，固然金額都很小，但每一筆支出的用處都寫得清清楚楚，乃至另有頁麵不敷寫，特地裁一張紙條貼在前麵續寫。

上午閒來無事，張煥便坐在那邊一頁一頁翻看起來，垂垂地，他開端瞥見了本身從不曉得的張氏家屬的另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