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風起[第3頁/共3頁]

錦瀾再顧不得扣問丫環，連碧荷都忘了遣歸去，本身掀了簾子就進屋，隻見外間的青石地磚上儘是狼籍，那套汝窯青花纏枝蓮的茶具碎了一地，想來定是葉霖下的手。

本日當值的竟不是秋紋也不是墨初，而是另一名眼熟的丫環，瞧見錦瀾過來，遠遠便行了禮，“二女人。”

“母親！”她衝到裡間，見沈氏正坐在紫檀雕花嵌理石靠背椅上，神采板滯，頭上的髮髻尚未梳好，和婉的青絲散落在胸前，蔓萍惠秀另有秋紋墨初環在身邊，彷彿在安慰甚麼。錦瀾三兩步奔到沈氏身邊，高低細心打量了一番，發明她神采雖有些丟臉，但滿身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這是如何了？我方纔見父親倉促拜彆，彷彿不大歡暢的模樣。”

錦瀾眉頭微皺，因惦記取沈氏，懶得與她們計算，帶著碧荷徑直往上房去。

話從耳中入，卻狠狠的砸在她內心，驚起一片駭浪，敞亮的雙眸掠過韶姨娘嘴角下的暗影，素心忽的忍不住打了個顫抖，從速垂首輕聲應道：“是。”

“不！”韶姨娘緊緊抓著素心的手，臉上赤色漸失，夙來妝點精美的麵龐被一絲慌亂所劃破，“你猜的冇錯，定是，定是老爺！”吐出最後兩個字，好像抽走了渾身力量般，若非抓著素心的手，恐怕她會當即顛仆在地。

三等丫環？那如何會守在門外？照理說，三等丫環隻能在院子裡傳話跑腿，普通是近不得房門的。她故意再多問幾句，卻見門簾猛地從裡掀起，葉霖肝火沖沖的臉刹時呈現在麵前。

“瀾兒來了。”聽到女兒的聲音，沈氏勉強清算美意緒，抬手將妝台上金鑲珠寶雀展翅簪遞給蔓萍，對錦瀾笑道：“彆擔憂，也冇甚麼事，你先到床上坐會兒，母親這就清算好了。”說罷又叮嚀秋紋去將外間清算了。